“为什么装不知道?”
冉伶毫不保留地表示:【为了更无辜地刺激你。】
【为了成为一个,你心中最完美的受亏欠者。】
——为了你的言听计从。
“刺激我.......”虞听深吸一口气,像即将跌倒之前用力扶住什么,攥住了她的双手,费力地斟酌着这个词,冉伶刺激了她什么?
冉伶分明是全世界对她最好的那一个,从来没有做过伤害她的事情啊。
她是虞听心中最完美的受亏欠者,虞听知道自己亏欠了她太多,虞听认认真真地想弥补,虞听满脑子都是该如何弥补她。
虞听很快就想出了答案,原来是生日那次。
“你早就知道,我的生日是我父母的忌日。”
是。
冉伶是做了个口型。
“你知道我有躁郁症,你知道我的生日是我父母的忌日,你知道我爷爷偏心,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回家,包括我的所有,是吗?”
“这就是你欺骗我的,是吗?”
是。
冉伶不狡辩任何一点。
“你究竟.......”
虞听怔怔地看着她,好像世界被颠覆。
她究竟在想什么?
那些虞听经历了那么多的心理斗争才下定了决心,带着无比的忐忑、担忧、害怕的紧张心情告诉冉伶的自己脆弱又阴暗的一切,冉伶原来早就了如指掌。
所以她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关於苏念,她从来就没有介意过;关於离婚,她从来就没有难过过——这是她要虞听对她言听计从的计划的一步,虞听冷落她不把她放在心上是她的求之不得。
所以当虞听像个疯子一样要死要活地从医院里跑出来,去国外找她复合、她面前淋雨、在她面前哭泣的时候她在想什么?
虞听哭着向她诉说那些忏悔的话,虞听全心全意地向她表达爱意的时候,她心里又在想什么?
虞听忐忑不安地告诉她自己的病症,告诉她自己脆弱不堪的过往想把自己完全交付的时候,她做出一副好心疼的样子,她真的心疼吗?
那些都是她事先准备好的反应吗?
裴鸦是她的人,出国找她之前裴鸦要虞听去住院也是她的意思吗?虞听居然妄想着,要是有一天她知道自己去国外找她之前在医院里受了那么多的苦,她会不会很心疼?
后来也虞听没有告诉她,因为害怕她自责,怕影响到她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