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呢?冉伶想进去看看她,可医生说她又睡下去了,还是不要打扰为好。
住进ICU的第四十八个小时,虞听终於在医生的力挽狂澜之下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她依然不说话,不愿沟通。排查并非伤势伤到了喉咙声带的缘故,是心理层面的问题。
住进ICU的第六十个小时,虞听终於可以转入普通病房。冉伶很早就独自等在门外接她,看她坐在轮椅上被医生推出来。
一场浩劫,两天不见,虞听瘦了一大圈,好苍白。她身上穿着病号服,好几处包扎。特别是手臂、脖颈。两个伤得最重的地方,也包扎得极为厚实。
她垂着眼,那张因为没了血色显得病态脸上没什么表情,有种无可言说的脆弱。冉伶着急地走上前去接她,看到她窍长睫羽之下眼神是空洞。
冉伶蹲在她身前,害怕弄疼她,只敢去碰她指尖,仰头泫然欲泣地看着她,心疼又开心。
虞听的视线却定定地穿过了冉伶,落在前方。
她不理人,连一点眼神波动都不给予冉伶。
冉伶知道她伤心了,捏了捏她的指尖,她依然没有什么反应。
医生说:“先回病房吧。”
冉伶站起身,跟在她身后,进了病房里,主动帮忙帮她扶着吊瓶挂好。安顿好虞听在病床上躺下,医生将她叫了出去,嘱咐她注意事项。
除却身体上的受伤情况,现在当务之急还有她的心理状态。手臂内侧都是自\残的划伤、不愿沟通不愿进食,断定她有严重的心理问题,务必要给她请个心理医生。
“自\残?”
医生与冉伶的谈话恰好被赶来探望的金雅听到,冉伶看了她一眼,金雅连忙走进病房,看到虞听浑身是伤地躺着,毫无生机。她拨了拨她的手臂,看到手臂内侧密密麻麻的划痕,金雅愕然,低声尝试和虞听沟通,女人闭着眼睛,呼吸微弱,没有睡着,也像什么也听不到,没有半点回应。
金雅难以置信地走出病房质问冉伶:“她自残?”
“你怎么能让她自残?”
金雅有些激动,眉头紧拧,“那么多划痕,伤成这样,怎么回事?”
恰时,裴鸦也从身后走来,挡在冉伶身前,冲金雅礼貌一笑:“金总,先不要激动。”
“你做了什么?”金雅:“她为什么会自残?”
裴鸦替冉伶说:“吵架了,感情纠纷。”
金雅对冉伶说:“你在伤害她?”
裴鸦:“这是她们两个人的私事。”
“如果她有好的心理状态怎么会一吵架就自\残?”金雅想到前天虞听异样的状态,眯起眼睛,想到了什么:“她不吃药?”
金雅深吸一口气,说:“我会给她办理转院手续,她不能再呆在你身边。”
冉伶眼神淡淡,瞥了眼裴鸦,转过身走进病房,金雅想进去,被裴鸦拦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