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的状态就像是一只自/残的鸟,不想说话,不想动弹,不主动进食,也不理人,也不反抗。
她这样平静的外面下内心其实藏着很多痛苦,她其实睡不着觉,身上的伤口也很疼。
医生说:“她之前不该停药的。”
她之前不该停药的,是冉伶做错了,终归是要好好治病啊。
冉伶用备忘录问她:【我能做些什么?】
医生:“您是她爱的人,就耐心温柔地陪着她吧。”
冉伶又问:【如果她说,她要跟我分手呢?】
医生沉吟片刻:“那就要看她说的是不是气话,或者说,是不是真的对你没有爱了只剩厌恶。如果感情是可以挽回的,你能感觉到她还是爱你的,那你当然还是要陪着她。她生气难受的点,有什么误会要想办法解释清楚,千万不要积攒着,让那颗钉子在她心里难受。”
冉伶告诉了医生,她和虞听之间的事。
许医生说:“那你更要陪着她。”
“知道你欺骗她以后她都还能舍命救你,自然还是很爱你。你要让她知道、相信你还是爱她的,我想或许她就会好很多。她现在是觉得活着没有意义,如果你不陪她,她赶你你就走,还真让她觉得你一点都不爱她。她大概率还会进行自\残、甚至自\杀的举动。”
冉伶眼波一颤。
不可以。
*
让别人把她带走冉伶确实很不放心,照顾受伤的抑郁小鱼是一件很需要耐心的事。
虞听连睁眼都不愿意,更何况是吃药、吃饭呢?有些药刺激肠胃,医嘱饭后才能吃。
哄她吃饭都要费好大的功夫。
vip病房配备有厨房,冉伶让人去买了新鲜食材,给她做了一锅补营养的排骨粥,盛了一碗端到床边喂她。
冉伶侧着身子,捏着杓子在浓稠的粥里搅和了几下,舀起一杓吹温后递向虞听唇边,可那人唇瓣紧闭,扑鼻的香味都凑到她鼻边了她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冉伶用杓子的顶端抵住她的唇,一点点撬开她的齿关,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颊,虎口摩挲着她的肌肤,在心里重复地哄着“听听吃饭”,慢慢地,把粥给哄了进去。
冉伶刚欣慰没一秒,她看到虞听皱起眉头,状似痛苦。冉伶发觉不对,虞听将粥咽了下去,冉伶放下杓子,用手指撬开了她的唇,掐住她的腮帮子,有些强制地让她张大嘴,查看她的口腔。
虞听睁开了被疼得雾湿了的眼睛。
冉伶才发现她舌头好几处咬伤的红肿——她连舌头也咬!
冉伶紧皱眉头,掀眸看了那人一眼,转身去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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