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齐悯跟她在身后,虞听忽然停住,齐悯差点儿撞上她, “心里还想着冉伶呢,怎么不走了?欸?”
“冉伶?”
酒馆门外是一条繁华而静谧的巷子,夜幕之下混乱霓虹的街景里站着一个身形窍弱的美丽女人。
来得很急,冉伶没有打扮,一身随意而温柔的长裙站在黑夜里身姿卓越,那双多情含水的眼眸在黑夜里颤动地凝望着虞听,眼神里藏着很多不言於口的情绪,她隐忍着,又让人为她牵动心绪,有种虚幻破碎的美感。
谁也不知道她在这里站了多久,等了虞听多久。
虞听怔忡地望着她。
齐悯懵了片刻,转眼间她已经去开车,降下车窗朝虞听招呼,“阿听,走不走?”
秉持着好友的身份,想来应该在对方的前任面前做对方的后盾。不过齐悯并不强求,轻松的模样把决定权留给了虞听。
听到虞听要走,一声不吭的女人表情更沉抑了些,极具隐忍。虞听望着她的双眸,看出来,她分明在命令她留下。
她分明在说:不许走。
虞听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一刻的感受,心脏搏动间,一股隐秘的感受从心底升起,冉伶的生气并不是说说而已,她真的来找她,身后带着保镖是要来抓她。她们分手了,又好似有着比情侣更紧密的关系,斩不断,放不下。
虞听就像一只犯了错的狗,冉伶是至高无上的主人,她一声不吭地站在那儿什么也不做就会让虞听颤栗。
她永远有权利管着她。
监视、限制、控制欲。
——归属感。
“你先走吧。”虞听哑声对齐悯说。
“行~”
齐悯的跑出轰轰扬长而去,归属感驱使着虞听朝冉伶走去。
虞听朝冉伶走了许多步走到她面前,最后一步是冉伶走向她的。女人向前一步揪住了她的衣领,她强势地让虞听低下了头。
她凑到虞听唇边,距离暧昧得像是要接吻,可冉伶只是用鼻子吸了吸,马上又低头,去闻她身上的味道。
虞听知道冉伶正在确认些什么,哑声说:“没有。”
没喝酒,身上也没有谁的香水味。
冉伶松开了她,泄气地后退了一步,没了刚才强势的模样,甚至有些失魂落魄。
虞听被她这样的状态弄得有些无措,怎么了?
她甚至想低头闻一闻自己身上的味道,难道真的不小心沾到谁的香水味了吗?齐悯靠她太近了?
“虞听。”冉伶再一次唤她全名,语气却没了先前的强势,是一种紧绷过后很累很沮丧的语气。
“我刚才,真的,很着急。”
从看到虞听迈入酒馆那一刻开始,她的心情开始烦闷不安。虞听不知道,她给她打电话时已经在来的路上,她不想虞听喝酒,不想虞听伤害自己的身体,她止步於门口,从前台得知虞听正和几个朋友在一起。她怕自己忽然到来会驳了虞听的面子,又怕她跟自己赌气真的会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