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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陶浸和副社长分工了,还是……

她还没来得及想,当事人就出现了,仍然是到肩膀的中短发,一边掖在耳后,清冽又温柔,今天穿得很休闲,略宽大的牛仔背带裤,右边的肩带耷拉半寸下来,内搭黑色背心款T恤。

陈飘飘觉得,如果搭个choker更酷一点,但陶浸的脖子光裸着,线条很迷人。

她什么也没拿,揣着兜进来,笑着歪头跟副社长打招呼,随即靠过去,倚到桌椅边低头跟她讲话。

“你讲。”副社长说。

“我讲什么?”陶浸拒绝,摇头看她的签到表。

副社长起身,手搭在陶浸的肩膀上,顺着胳膊往下一滑,略用力推了推她,陶浸润润嘴唇,探手拿起来签到表,扫一眼,抬头落落大方地跟教室里的新成员打招呼:“哈喽。”

“还有没到的吗?没到的举手。”

不新鲜的梗,但陶浸讲就不一样。

小小的教室小小地笑起来,陶浸也笑了。

她笑起来真好看,明艳动人不可方物,白炽灯都似聚拢的萤火。

陈飘飘认为得没错,陶浸永远是她向往的那类人,生来一副不会被人抛弃的面孔。

不会被人问到“你要跟爸爸还是妈妈”。

陈飘飘心不在焉地听着陶浸介绍社团,成立背景、组织架构、以及参与的大小型活动等,她讲得信手拈来,很少用“嗯”,“呃”,“然后”之类的连接词。

但很可惜,陶浸没有多看陈飘飘一眼,显得刚才她心猿意马的揣测,像个多余的笑话。

有些沮丧,但不多,陈飘飘正想看一眼手机,陶浸的眼神却突然扫过来,望着她,很轻盈地“扑哧”一笑。

嗯?整个教室安静下来,前排的左右的都看向陈飘飘。

陈飘飘心里咯噔一下。

听见陶浸笑着碰了碰自己的下巴:“你这里,不疼吗?”

陈飘飘也跟着抬手摸下巴,摸到了深深的凹痕,她习惯性地把下巴放在矿泉水瓶口,挤出了红红的印子。

挺尴尬的,她捂住,小声说:“还好。”

陶浸没再说什么,微微一笑继续介绍。

而陈飘飘被这个小插曲迷晕了,她是一个特别虚荣的人,而当众点名的“特别印象”,实在太满足她的虚荣心。

脸红红的,直到散会。

那天的风很有故事感,陈飘飘回宿舍的路上也忍不住摸索下巴的凹痕,想让它散得晚一点,再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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