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飘飘任由自己的心跳了一会儿,但没回复她,偏偏就没回复她。
她抱着盆去洗衣服,两个小时后,腰都酸了,她用纸巾抆着被泡皱的手,打开手机,有陶浸的微信:“还好吗?”
陈飘飘抿着嘴唇,发过去一个叹气的表情。
“难过了这么久?”对面回她。
“没有,刚刚在洗衣服。”
“勤劳的小朋友。”陶浸称赞她。
陈飘飘咬了咬下唇,原来真正喜欢人是这样的感觉,从收到消息起口腔就发糖,咬都咬不住。她捧着手机:“你也没有很大啊。”
这句话有点冒险,似乎带着强行拉近距离的意味,只要陶浸不反感,她们的关系能够被拽到朋友的边缘。
“我大三。”陶浸说。
陈飘飘回:“女大三,抱金砖。”
“hhhhhh.”
陶浸有时爱玩梗,陈飘飘知道,这个无厘头的梗大概中了她的点。
放下手机,指尖在桌面边缘弹钢琴,陈飘飘挺开心的,她和陶浸有了一点点进展,托普信炮灰男的福。
三天后部门聚餐,副社长选在了学校外面的韩式烧烤店。侧街很热闹,霓虹闪烁五光十色,泛着强烈的都市气息,一行人从校门口走出来,沿着一个台球厅旁边的入口往下走,地下别有洞天,略微暗调的灯光,整齐排列的黑色皮质沙发,还有胡桃木的长桌。
韩语歌听不大懂,但调子很上口,烧烤的烟火味中混着果啤的清香,中央的透明酒桶和吧台酒杯熠熠生辉。
这种学长学姐才知道的“秘密基地”让新生们很兴奋,叽叽咕咕说个不停。
副社长将她们领到最里层的长桌边坐下,陈飘飘被同学拉着,坐到右里侧,眼看着自己身边的位置一个个被占满。
冲到的陶浸自然而然地坐到副社长旁边,一面掖头发,一面问副社长点菜了吗?
“点了,不够一会儿再加。”
副社长给陶浸倒一杯菠萝啤,等菜的间隙中组织大伙儿先碰一杯,陈飘飘举着玻璃杯挨个碰过去,最后停到陶浸边上,轻轻一碰。
陶浸笑了笑,也倾斜酒杯回敬她。
整个桌上的交集也就这一声清脆的叠响。
大家吃吃喝喝就近聊天,眼看着盘子里的烤串要见底,陈飘飘吸吸鼻子,看向陶浸。
正在谈笑的陶浸对上她的眼神,又看一眼桌面,了然,拿起菜单,略微扬声温温道:“再加点什么吧,不够吃。”
“好好好。”
“好耶好耶。”
“想吃什么?”陶浸抬眼,微笑询问,“你们觉得什么比较好吃?”
“都挺好吃的。”“学姐随便点吧。”“这家味道真挺不错。”团员们七嘴八舌。
陈飘飘抿抿嘴角,对陶浸说:“培根卷儿,可以来十串吗?”
陶浸看看她,悠然地笑了笑,点头。
培根卷儿上来后,陈飘飘注意到陶浸扫了自己两眼,她应该挺好奇,真能吃下吗。陈飘飘慢条斯理地吃,时不时喝一口酒,二十多分锺后,培根卷告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