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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陈飘飘斟酌措辞,“你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弯的。”

高高皱眉:“不知道,但我觉得不像。”

看着特直。

陈飘飘垂下眼帘,失落的情绪像缓慢生长的蔓藤,试探着往心里铺。

“哎呀,”高高突然说,“你这回出柜了,她应该也不会跟你一起洗澡了。”

“噗嗤。”

陈飘飘忍俊不禁,抬手抵住鼻端,轻轻笑。

情绪很复杂,尽管有一点点挫败,但和别人一起谈论陶浸,探知她的过去,揣测她的想法,预估她的行为,没来由地让人心情好。

有些类似於追星的心理,和“同担”将喜欢的明星多讨论几遍,明星的鲜活程度、可爱程度都能够多加几十倍。

因为她的形象在爱里滋养过,好感是永恒的滤镜。

陈飘飘望着鲸鱼logo想念陶浸。

桌上的蜡烛灯摇摇晃晃,影子拓在纸巾上,忽然被另一个颀长而窍薄的影子遮住,陈飘飘闻到了酒精和Black Opium的香味,一个机车包扔到她身边的沙发上,她先是看到了一双靴子。

短靴,Guidi的,这款在网上仿品很多,但她脚上的这双质感很好。

然后是黑牛仔短裤、黑色T和略微宽松的黑色短款外套,all black装扮,穿得却很有层次感。

再往上,陈飘飘愣了,和陶浸一样长过下巴的中短发,别在耳后的那一侧都相同,而眼前这位眉眼更加犀利,小烟熏妆。

她双手插兜,眼睛耷拉着,膝盖弯起碰碰桌沿:“又来我这浪啊?不打折啊。”

对高高说的。

嗓音很磁性,惯常地拖着,没睡醒似的。

高高笑了,让她在旁边坐,又跟陈飘飘介绍:“这就是我刚跟你说的那个朋友。”

“酒吧老板,乐初。”

第20章

沙发凹陷,乐初翘着二郎腿坐到陈飘飘旁边,奇怪,离得近了,香水味反而淡了。

她扇着浓密的睫毛,上下扫陈飘飘:“这么失望的表情?”

“我长得也不赖啊。”她笑了,嘴角露出小括号,躺在沙发上看向隔了一个人的高高。

高高给她递一杯橙汁,加冰的。

乐初接过去,先用纸巾包裹着口香糖,扔进垃圾桶里,再用喝酒的姿势喝橙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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