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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门口吧。

陈飘飘任由她摆弄自己的头发,颈边汗涔涔的:“要熄灯了,我送你上去吧。”

陶浸笑眼亮亮的,还没开口,陈飘飘勾勾她垂下来的手指,讲第二遍:“你怕黑,我送你吧。”

“你都没带手机,怎么送?”又开不了手电筒。

“你不是说,我很白,像灯一样亮吗?”陈飘飘抬眼看她。

她可以做陶浸的手电筒,做其他的也可以。

陶浸整理她头发的右手停下,捏捏她的耳垂,靠近,在她嘴边印上一个吻:“回去吧,晚安。”

学姐果然是学姐,知道将消耗彼此的“不舍得”温柔地掐掉。

“哦,”陈飘飘低声说,“晚安。”

陶浸看着她推门出去,走入楼道里,然后才踩着熄灯铃往11楼去,她抿了抿笑,但笑意没有那么听话,直到开了宿舍的门,望着地面,眼神仍然愉悦而柔软。

小马从她进门就盯着她,死死盯着她,还眼神示意老海一起盯着她。

陶浸坐到椅子上,晃了晃鼠标,将休眠的电脑唤醒。

小马把专业书卷成喇叭,在她脑后将不对劲的陶浸唤醒:“你已经被组织包围了,自己坦白还是我们威逼利诱?”

“利诱。”陶浸头也没回。

小马跳过去,箍着她的脖子:“如果你说陈飘飘是你女朋友我就从11楼跳下去。”

这种戏码陶浸很爱看,是陶浸喜欢的“利诱”。

果然,陶浸挺开心地笑了,轻飘飘一句:“跳吧。”

卧槽……

“啊!!!!!!!!!!!!!!”小马爆发出尖锐啸鸣。

陶浸抬手拍拍她手背:“小声一点,熄灯了。”

啊……

小马的尖叫声压抑在喉端,扭曲了,放开陶浸,狠狠打她的胳膊,劈里啪啦。

“痛……”陶浸蹙眉,捂着手臂,但嘴边有未散的甘甜,令她的呼痛听起来很软。

椅子兹拉作响,老海连人带椅地过来,推推眼镜控制小马:“你轻点,一会儿打废了。”

“我这就废了她,”小马又打她,“在我们面前装,在我们面前装!陶浸,陶浸浸!”

陶浸抱着自己的小鲸鱼玩偶,笑了。

“我就说那会儿她俩不对劲呢,”小马的眉毛扭得跟蚯蚓似的,站在陶浸身后,一面搓揉她的脸,一面跟老海复盘,“打麻将那会儿我就觉得不对劲,欸,我是不是还说,浸宝怎么舍得骂你。”

她阴阳怪气地学,老海跟着附和:“你记不记得,她洗澡之前听我们讲要打新都麻将,莫名其妙说了句,陈飘飘也是新都人。”

然后就拎着篮子出门了,然后小马就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