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妈发现赚钱租房,以为我在宿舍有难言之隐,一次性帮我交了两年的房租。”
“我妈至今都猜是不是小马睡觉打呼。”陶浸没忍住,笑出声。
陈飘飘也笑,为什么受伤害的会是小马啊?
“现在,我的一些换季衣服,宿舍的行李箱,还有她们的被子什么的,会拿到这里来暂时存放。还有我们社团的一些道具,借的教室放不下。”
“我妈有时想我了,也会过来住两天。”
这就是她一直没有退房的原因,或许,还有转租比较麻烦之类的。
“跟你在一起之后,我也在想,你会不会介意,可是,接到外婆那天,你说你很喜欢这个房子,还说,以后也要租这样的。”
“我最近也在网上看房,但除了这个小区,很难找到这样的。”
她想,如果陈飘飘介意这件事,那么最好是连小区一起换。可大学周边老破小比较多,这个小区比较特殊。
陈飘飘一字不落地听她说,心像被捣碎了,满脑子都是——陶浸,你怎么这么好啊?
怎么能好成这样呢?
很容易被欺负的。
她蹙起眉头,抬手圈住陶浸的腰,躺到她大腿上,抱着她。
“就住这里吧,不用另外找房子了,”陈飘飘说,“我现在也有兼职,可以帮你分担一点。”
陶浸的喉头一咽,望着她温顺的侧脸,皮肤白得像褪了色,整个人似一张可以被揉皱的纸那么薄,可她的骨头很倔,她从不让陶浸给她买衣服和包,她自己跑出去找兼职,她因为没有钱坐在楼道发呆,可接受陶浸的帮助时仍然想保持一点小骄傲。
现在她说,想一起承担房租。
“付房租,给我妈妈吗?”陶浸垂眸望着她,眼底带笑。
哦,是哦,人家妈妈都已经给钱了。
“那算了。”陈飘飘从善如流地答。
陶浸摸着她的头发,启唇:“小马跟你怎么说的?”
该她问了。
陈飘飘说:“她看不上你那个前任,吐槽了一下,说她作,重点举例了二十公里奶茶事件,和你挖野菜为爱打工租房事件。”
陶浸神色复杂地支了支眉尾。
“所以,”陈飘飘抬眼,“是真的吗?你受不了,然后就分了?”
陶浸没立时说话。
她眨眨眼,看向沙发扶手,连呼吸都被陈飘飘听出了回避感。
最后,她微妙地笑了笑:“其实,这就是我那天想跟你说,却被打断的。”
“我跟她分手,有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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