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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找陶浸,尤其是涉及到她家里人。

陶浸说,一直想争取更独立,更自由,还说不想主动告诉家里人她们之间的关系。

如果求助於长辈,那陶浸追求的独立要被打破,她们的关系可能也会曝光。

再有,像秦超这种锱铢必较的危险分子,陈飘飘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跟陶浸关系好。

庄何明白她的意思了,手轻轻拍椅子扶手,悠着转椅望向盛凌人。

俩人都挺无奈的。

但这也是名利场的规则,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因为什么样的理由伤害到别人的利益,得罪那些开罪不起的人。

某种意义上说,陈飘飘竟然还称得上幸运,别人肯放话,肯给她一个前因后果,肯给她一个低头的机会。

她回家,洗了个澡,包着湿湿的头发,给王智远发语音。

她笑得很文弱,很小声,挺担心打扰到人家休息。

她说,在朋友圈听说秦超老师在翎域府邸有房子出租,她想租,却没有秦超的联系方式,很冒昧地打扰王总,不知道能不能帮忙问问。

不算什么大事,那头应承下来,半个多小时后回复她,说秦超问怎么聊?

陈飘飘说,请秦老师吃个饭吧,正好她回北城了。

局算组成了,陈飘飘暗松一口气,心里仍旧突突突的,她平复了一会儿,才给陶浸打电话。

“哈喽。”陶浸的嗓音从江南水乡中传过来,带着熟稔的笑。

陈飘飘忽然就觉得脖子酸酸的,盘腿坐在床上,手机开着扬声器,累得说不出话来。

紧绷了一天,直到现在才察觉到腰疼脖子酸。

“怎么不说话?”陶浸的声音从扩音器里出来,清冽中带点醇意,听得陈飘飘上头。

她扶了扶腰,说:“腰疼。”

这话有点软,有点娇,陶浸在关心的同时,放心了。

担忧陈飘飘工作上有什么事,可她只说了身体不舒服,这大概说明,其他地方没什么难题。

陶浸温声哄她:“你这次回去是住酒店,床应该不太习惯,所以处理完,早点回来,好吗?”

“好。”陈飘飘笑了笑,用气声说。

很乖,陶浸躺下了,有枕头的悉悉索索声,陈飘飘也跟着躺下,包着的头发还没干,有湿意沁入她脑子里,太阳穴隐隐作痛。

她侧卧着,小声对着枕头旁边的手机,像在凝视陶浸:“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嗯?”

“你还怕黑吗?”这句话声音很小,很像十八岁的陈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