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臻臻说:“今年6月份才毕业呢。”
叶晓棠说:“有点晚,不是比我们小5岁?是小5岁吧?”
叶臻臻:“她学医,本科要读5年的,还要读研究生。”
叶一诺赶紧在一旁小声说:“还没考上呢。”
叶晓棠讶然:“学医呀?”
叶晓棠丈夫在一旁插不上话,这会儿赶紧让大家先进去坐,都别站着呀。
叶臻臻边走边说:“你读初中那会儿不是还嚷嚷要学医,最后没学。”
“那会儿瞎说。”叶晓棠哈哈笑。
几人在沙发上坐下,叶晓棠丈夫将茶几上的水果推到叶臻臻和叶一诺面前,说别客气,都吃。叶晓棠抓了把车厘子放叶一诺手心,又招呼叶臻臻自己吃。
叶一诺捧着水果,客气又做忌得像羊进了狼窝。叶晓棠见状,笑道:“长大了,没小时候能说会道了,小时候她可爱缠我,问东问西的。”
叶臻臻也笑:“长大了嘛。”
叶晓棠想起什么,对她丈夫说要拿包,她丈夫将包拿来,叶晓棠翻出两张报告单来。
“刚做的检查,之前医生让我半年查一次。”她将报告递给叶一诺,“叶医生替我看看怎么样?”
叶一诺接过单子看了看,一张□□彩超,一张甲状腺彩超,描述上都有结节。
“没什么问题,接着复查就行。”叶一诺说。
“3类是什么意思?数字越大越严重是不是?”叶晓棠问。
其余两人也凑上来专心听。
“也可以这么理解。”叶一诺说,“你看描述,边界清,形态规则,未见明显血流信号,这种基本就是良性的,定期复查就可以。恶性肿瘤都是长得很丑的,什么边界不清,形态不规则,回声不均匀,有血流信号啊等等。姐姐你不要担心,现在结节很常见的。”
叶晓棠家二楼就是棋牌室,一桌人打到凌晨,三输独赢,叶臻臻要请客,大家一起去城里的夜宵一条街吃烧烤和铁板烧。
铁板烧属於童年回忆,从前夜里进市区或偷跑出学校,商场、校门周边全是各类小摊,支起塑料棚摆上塑料桌椅,煎炸烤的香气扑鼻。
正月里,市区的夜宵街依旧门庭若市,桌上摆了盘铁板烧,隔壁店的一盘烧烤以及再隔壁店的两大碗羊骨头粉丝,微微的辣,吃的人鼻尖沁汗。
叶晓棠的丈夫不是云昭人,也没在某几家馆子身上培养出深厚感情,叶晓棠一边吃,一边如数家珍地向她丈夫说些自己学生时代的旧事,两人说说笑笑,旁若无人。
叶臻臻见状,还在心里暗想,还好带了叶一诺出来,不然她岂不是成了个尴尬的电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