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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可宁:“就瞎说,想到什么说什么。举了两个例子,什么大学生村官带领深山贫困村走上致富之路,还有主席多次批示秦.岭违.建问题。”

“好了好了。”杨言说,“还是恭喜我们蔡可宁同学成功上岸了。”

大家举杯,以水代酒啜了一口。

“什么呀。”孙迪青说,“什么蔡可宁同学,以后就是领导了,叫蔡局,蔡主任。”

叶一诺在一边笑。

“求求你们了行吗?”蔡可宁服了,“我就混口饭吃,什么都想只会影响我拉磨的速度。”

大家大笑。

一转眼,青葱岁月就悄然流逝,大学即将毕业,大家未来的道路也逐渐清晰。蔡可宁不出意外便是毕业即进体制,杨言回老家的医院上班,她父母托了关系将她塞进内科,起码急诊妇儿重症之类不用沾手。孙迪青和叶一诺正在等待复试,读完硕士或许出来工作,又或许还会继续读博。

不同的人即将拥有不同的人生,渐渐地大家也会有各自的分水岭。

杨言说起某位同学家里已经帮忙找好了导师,只要进复试线就相当於稳录取。

孙迪青:“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叶一诺:“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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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复试日期,蔡可宁和叶一诺下班路上聊起她们单位的人事已经给她打了电话,四月上旬要来她的学校政审,需要提供哪些材料,还要找几名相熟的同学和老师开个小小的座谈会。她到时得回一趟江医。

叶一诺今天心情不错,倒不是她在复试名单上排位还算上游,而是今天跟了台胃ca手术,主任在术中夸她心思灵活,有干外科的天赋。虽然大概率是主任在客气,但听了夸奖总是高兴,又不好跟别人分享,显得她在炫耀自得。

她回味今天手术的过程,上台的除了器械护士其实就三人,主刀之后,她的带教是一助,那她自然就是二助了。带教负责给主刀打下手,她就拿着只吸引器吸超声刀在脏器边切割时冒出来的血水。其实也是很简单的活,只是主刀给满了情绪价值,她为主刀要了块纱布,主任就毫不吝啬地给了她一句夸奖。

手机突兀地响起,看见来电显示,叶一诺嘴角的笑意逐渐凝固。

连漾说得言简意赅:“我在你家楼下。”

蔡可宁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与叶一诺拉开距离,并小跑着先行一步回家。

叶一诺仔细辨认小区附近停着的车,没见到连漾常开的那辆保时捷,没见到她上次那辆路虎,也没有曾经送她到南院的那辆奔驰。路边车位有一辆打着双闪的黑色大众,她冲疑着走过去。

主驾降下车窗,是曾经送她到南院的赵叔叔,叶一诺打了招呼,过去拉开副驾的车门,赵叔说,坐后面吧。

后排扶手拉下,连漾的手肘随意地搭在上方。隔着这么一小块方方的物件,她和连漾之间倒像是隔了条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