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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年长者道:“你们怎么都知道了?现在还没往外说。”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啦。”

“为什么要辞呀,不是干得好好的?”

“谁懂呢,可能是她爸退了,她也不想在这儿干了?”

......

蔡可宁偏头看向大堂上方高高吊下的水晶灯,在那瞬间感到热泪盈眶。或许是过度紧张过度期待下的冰冷现实给了她打击,又或许是被好友无言的馈赠与照顾所感动,她的整颗心都无比酸胀。

蔡可宁拧开水瓶喝水,却不知道为什么,水流入食管后卡在某个不上不下的地方,她捂嘴开始剧烈咳嗽。

蹲到角落咳到满脸通红,险些窒息的那刻,叶一诺过来拍她的背。蔡可宁的咳嗽声由急变缓,叶一诺在旁边一下一下地顺她的背,蔡可宁摆手,意思是没事了,她抬头,叶一诺见到她涨红的脸和血红的眼眶。蔡可宁只是无意识地眨了眨眼,眼泪顺着她的脸颊就流了下来。

叶一诺怔住,无暇辨别蔡可宁的眼泪是为了什么而流,她急着从包里拿纸,递给蔡可宁的那刻,她站起来,替她挡住了敞亮的大堂中央散下的光线,也挡住了大部分人匆匆一瞥的好奇目光。

纸巾被蔡可宁捏在手心,她低头望着地板,地板上映出自己模糊的脸。她看过裴微的朋友圈,后来想起她了就翻一翻,裴微在她们分手后就没发过新内容,又或许是设置了她不可见,反正不管怎样,在她这儿,裴微最新的那条还是在2017年的1月1日,发了张有两根燃着的仙女棒的图,配词就是简单的一句新年快乐。这两根仙女棒当然是她们两人人手一根,裴微没删,她点进去看看,仍然会感到一阵幸福的余味。后来她自己也几乎不发朋友圈了,蔡可宁想,她们真是彼此合格的前任,就像死了一样。

像死了一样才好,蔡可宁第一次这么感激裴微的无影无踪,她要是常有动态,那自己又会是怎样的心绪难平?

蔡可宁抹了抹眼睛,站起来对叶一诺说:“我们走吧。”

叶一诺没回头也没动,问她:“要不要去前面那沙发上坐会儿?”

蔡可宁说:“没事,我们走吧。”

叶一诺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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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点,两个寝室八个人已经坐在包厢等着上菜,等待的间隙自然只能聊天。部分人在聊怎么溜班,虽然考完了研,大家心思也没放在实习上,每天上午跟着查房点个卯,下午就溜回寝室做自己的事。

老实人也要溜班,他们在上午下班前很不好意思地问自己的带教,老师,我下午可以不来吗?饭桌上溜出经验的老油条指点个别老实人,这怎么能问呢,直接跑路不就行了,你一问让老师怎么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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