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可宁不仅愁友情,还愁她将来一眼望到头的生活。一旦有了份稳定工作,世俗意义上的“人生大事”就要被提上日程,她很头大。
叶一诺靠在石栏边为她排忧解难:“得坚定地走不婚主义路线,就说自己不婚。”
毕竟子女不婚在父母眼里只是思想问题,是想法过於先潮而与这社会格格不入。但同性恋就变成了难以启齿的精神问题,是与这个世界反其道而行之的变态。
“就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多人自己的婚姻生活也不怎么样,但非要让自己子女结婚。”蔡可宁说,“我妈就跟我说,婚还是要结的,以后过不过得下去是另一回事。当然,默认的前提是生个孩子,好像结婚也不是重点,生孩子才是重点。”
“最关键的是,我妈老当着我的面说我爸哪里哪里不好,哪里哪里烦人,但我还是需要结婚,因为这世上还是有好男人存在的。”
“哈哈哈哈哈。”叶一诺突然被戳中笑点,就觉得这话怎么这么搞笑呢?
蔡可宁:“干嘛?我说错啦?”
“没没没。”叶一诺赶紧说,“就是说得太精辟了让我很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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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方的吊灯光打在摆盘精美的菜肴上,叶一诺坐在桌前没动刀叉,心想这未免过於正式。
连漾坐在叶一诺对面,问:“车练得怎么样了?”
“还行,就勉强能开了?”叶一诺道。
连漾突然就让她练车,为此还请了个教练,开的更是她那辆路虎,叶一诺感到很慌,生怕一不小心来了个磕碰。驾照她高考结束就拿了,只是有近5年没碰过车,从一开始的时速20匍匐前行到后来能在市区稳步上路,叶一诺觉得自己应该练得差不多了。
“怎么了?”叶一诺问。
连漾摇头,也问:“怎么不吃?还觉得我别有用心?”
“你小人之心,我可没这么想。”
连漾从桌下拿起一只纸袋,又从纸袋中拿出两只方形盒子。
“你跟我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我好像都没送过你什么礼物。”
叶一诺敏锐地看向连漾的眼睛。
“看看,喜欢吗?”
“算庆祝你顺利读研。”
叶一诺接过,看盒子的封面就知道是新款手机和智能手表,她垂眸敛睫,道:“好像有点贵重了。”
“不能收?”
“是我在想该怎么报答你。”叶一诺回以一笑。
连漾看向桌边醒酒器中的红酒:“喝一点?”
叶一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