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芙瑞塔停下了划伤自己的动作,在牛怜的肩头转过脸来,淡金色的长发勾勒着她如梦似幻的笑脸。
“小猫,你也在呀,你来祝福我和妈妈吗?没想到你也这么支持我……早知道就不费手脚把你抓来了,我还想了好多折磨你的办法呢,都没用上~”
“你……!”
沈扶风闻言,皱紧眉头想要斥责几句,却被金斯扬手止住了话头。
“差不多吃完了,我们也要先行一步。”金斯拿起餐巾抆了抆嘴角,抬眼望着牛怜的位置,语气淡淡地说。
“……”
一直沉默着的牛怜,垂着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餐盘,点了点头。
苗伊站起身,牵过沈扶风的手,冲牛怜颔首道:“牛阿姨,虽然不理解你的选择,但是祝你好运。”
杉花和黑尾也站了起来,杉花斟酌了一下用词,快速地说:“阿姨,感谢曾经你对我们的照顾,祝你分手旅行愉快!”
黑尾立刻拉过杉花的手,捂着她的嘴匆匆离席而去。
牛怜听着,却突然抬起头来,注视着正在站起身撤离桌前的金斯。
像是感应到她的目光,金斯回过头和昔日的亲密恋人互相遥望着。
叱吒着商界政界的牛会长此刻眼神温柔又悲伤,像是要将金斯的模样最后狠狠刻在自己脑海中一般。
金斯的嘴唇无言地嗫嚅着,似乎在说:“你若不愿,为何如此?”
牛怜缓慢又坚定地摇了摇头,她张了张口,又沉默下去,半晌,只说出一句:“我的责任。”
深知对方不仅原身是野牛妖,性格也如同猛牛一般撞碎了南墙都不愿回头的倔,金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大厅。
明明自己一开始就是被这样的性格和魄力吸引,真到了这种时候,又能如何怪她?
强与强的结合,本就摩抆不断,但有着互相吸引这条线牵着才走到今日。
如今看来,双方折腾了逾百年的爱恋,似是画上了句点。
……
“我搞不懂,明明那个狗子就是个疯批,为什么牛阿姨要这样宠着惯着?”
苗伊走在前方,冲沈扶风不解地吐槽着。
“她说是她的责任,可能觉得是她的女儿她要负责到底。”
沈扶风不清楚几人的爱恨纠葛,只得做出些表面回答。
“芙瑞塔是她一手教出来的,她的孽只能她自己偿。”金斯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打断了二人的背后大声议论。
苗伊小心地看了看金斯的脸色,冲疑地问:“妈妈,那你……”
“没事。说不定,她在国外想通了呢。”金斯对女儿扯出了一个说不上是释然还是苦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