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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开,她又靠近,像不知道别人为什么要推开,稳稳扎在那,怎么费劲都推不动。

她们的亲密看似亲密,实则浮荡无根,甚至连旖旎都建立在共利上。

秦颂不懂自我牺牲式的做法能带来什么,她认为的相处模式就是要交易,且以自我为中心。

进入后半夜,雨再次下大,伴随着轰鸣的雷声,秦颂洗完澡走出浴室,准备把灯摁灭,想了想又蹲下,拉开最里层的柜子翻出一瓶药。

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药了,对她来说失去睡眠可以清醒地存活,不会迷失方向。

冰箱里没有水,她干脆以酒代水咽下药片,苦涩的味道被舌钉留住,然后一路带到梦里。

药的作用很有效,秦颂睡到下午两点,错过了四五通工作电话,即使开着铃声也没被吵醒。

她把手肘撑在床上一个个处理,只是些简单的报价明细,公司知道她出差加班了一个多月,还是休到一半就出去的,所以不到必要不会安排太复杂的任务。

快收尾的时候,黎初的消息冷不丁就从众多表格栏上方弹出来,没留多久又缩上去。

秦颂彻底弄完才打开微信,对方发来一张照片,她没放大,因为下一秒黎初就解释了这张照片的含义:“我买了好多新的钉子噢!”

她没有回,仰头望向天花板,锁骨因为拉扯变得深沉钝痛,很快,她又把头垂下来,发丝带动得有些毛躁。

突然就想这么下楼,以最不堪的姿态出现。

於是秦颂披散着乱糟糟的头发进了公寓电梯,还穿过了人行道,最后停在kiss.me门口。

黎初在里面给客人纹后腰,背对门,墨色的发丝软趴趴垂着。

看见有人,秦颂悬在门上的手顿住,拿出烟盒站到了风铃下。

她一向这样,断绝任何与人接触的机会,除了需求,除了没法戒断的需求。

黎初知道她会来,借着换针头的机会返身用余光瞥门外,秦颂难得看起来很凌乱,正用指尖调整舌钉,手腕突出的骨头都显得精致。

“谁啊?”客人顺着望过去,神色变得古怪:“打扮得……”

话音未落,秦颂恰好转身,她皮肤呈现不正常的白,今天的凌乱和肤色搭配,有种破碎和撕裂的美,只是气质不甜软,反而十分锐利。

跳脱审美疲劳的好看会让人不自觉想靠近,可惜人们光顾着看皮囊,却忘记了灵魂的本质。

“你客人?这大花臂绝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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