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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的眼睛像猫,圆溜溜的发亮,这一口用尽了力,即使液体从嘴唇边流出来也没松口。

许久,秦颂下颌抬起,同时抬起了黎初的脸,混着血液腥味吻落下去,吻烈到猩红像模糊的口红斑驳在二人下巴和双颊。

松开后,秦颂提了一下唇,寂静的眼里压抑着劈啪作响的星火:“说说你的需求。”

黎初知道她成功了。

“你身上的伤怎么弄的?”

秦颂一言不发,闭着眼沉思,她安静的时候非但没有收敛寒冽,反而像头沉睡的狮子。

时锺滴答走动,再睁眼时,秦颂平静地捻了根烟,说:“外伤,被我继父。”

黎初如被暴雨雷击打中,晕眩至极,整个人混混沌沌,手脚都不像自己的了。

秦颂抽了张纸巾,唰得一声,她用纸缓慢地抆掉嘴边干涸的血:“或许你应该不会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能抛弃,知道了就能改变现实吗。

现实远比未知要残酷。

她燃了烟,烟头蒸腾起细长的雾,黎初盯着那条细雾,没来由的想哭。

她的眼睛已经红了,眼白充着血丝,固执地不肯落泪,木讷看向秦颂。

秦颂垂下手,一时间,苍白和脆弱并存,将她惯有的尖锐凛冽抹得一干二净。

黎初还想说什么,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吓得她差点儿从椅子上弹起来。

电话来得太突然,黎初接完电话在门外静站,脸色沉沉。

秦颂推门出来,看起来心情也很差,灯笼乍亮的光也没能照亮她的瞳孔。

她冷冷瞥了黎初一眼,径直要走。

“秦颂你别走。”黎初捂了一下眼睛,她这一捂反而让眼泪流了出来:“胡院长倒在了厨房,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秦颂不咸不淡地打断:“和我有什么关系。”

黎初一愣。

“你的需求已经完成,不要再烦我。”

说完,她踩着烧烬的夕阳走了。

……

医院里,黎初红着眼削苹果皮,看起来气息奄奄,把一整个苹果削成了橘子大小。

胡院长手里拿着本律法书,歪头看了床前的女生一会,轻缓地说:“我们小初怎么了?”

黎初心里一颤,勉强扯出笑:“院长,你生病了,我很难过。”

“吓到你了?”胡院长慢声:“不要害怕,年纪大了身体总会有毛病的,这不是没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