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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郑乘风不认为黎初有这样的背景:“小丫头,且不说胡律师已经隐退,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因为一个平平无奇的胸针就妥协?”

这样的对峙属实天真,郑乘风没觉得一个丫头片子就能震慑到他,夹烟的手在雾气中挥了挥:“滚一边儿呆着去,老子没空陪小孩过家家。”

郑乘风原本出生书香门第,当年家道中落后还是秦臻帮忙接济度过了难关,没想到养了头白眼狼。

商圈里多的是人瞧不起他,所以一朝得势便总故意这样,喜欢看别人敢怒不敢言的嘴脸,以此为乐。

好似这样能满足变态扭曲的自卑心理。

“您大可以试试。”黎初头发揽在一侧,像国画上散开墨汁的花:“或许您知道鸿福孤儿院。”

这回郑乘风犹豫了,垂头仔细端详那枚金色小巧的玩意,表情半信半疑。

胸针当然是真的,是胡院长亲自交给黎初的,江湖虽已不见英雄,可传奇还存在於世间。

胡院长让她好好保管,有朝一日需要,这枚小小首饰会让当年辉煌重启。

黎初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辉煌,因为胡院长已经老了,老得抢救了无数次,才险些保住性命。

一想到这,黎初更是难过,说出口的话含了些哽咽:“胡院长待我如亲母,您大可以继续。”

一顿,补充道:“如果您还不打算离开的话。”

死静的灵堂前,秦臻意气风发的面容定格在后,秦颂凝视着黎初的背影,回头看了看秦臻的脸。

她觉得秦臻在笑,含着泪欣慰地笑着,仿佛在说,乐乐,爸爸放心了。

秦颂无力地想,他放心什么呢?

伤还在,不仅在身上,还在心口,即使用城墙堆砌保护,也没办法改变伤痕永久烙印。

她怨恨过秦臻,怨恨过秦昭,怨恨秦家的无能,让她只能卷在狭小的空间里听水滴声。

秦颂迫不得已优秀,迫不得已考上南大,然后毕业,隐匿在尘世中。

陈燃不算好人,可契约精神非常足,秦家投给阳鑫的钱在合同纸上写得清清楚楚,所以尽管她再张扬个性,郑乘风也没法完全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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