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生病的根源,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挖掉结痂,血淋淋出现在众人面前,秦颂承认它们和幽闭恐惧症一样让她难堪。
可黎初接受了它们,亲手捉住了阴影。
秦颂不知道怎么发泄情绪,也不知道该怎么相信人,但契约隔在两人之间,那么她可以利用这张纸做些“合理”的事情。
她的悲伤淹没了理智,很想汲取疼痛,也很想……和黎初做视频里的事情。
因为从一开始亲吻黎初,她就发现了异常。
是撇去精神,生理上的异常。
黎初抿着唇一动不动站在旁边等待,脖颈还是那么脆弱,眼神还是那么无辜。
秦颂沉沉盯向她,脱掉了外套。
“开电脑。”她手一摆。
黎初听话地去打开手提,这几天没有用电脑,画面还是那日的视频,一打开,声音和画面立刻挤进视线,使室内弥漫着一层旖旎的色彩。
她僵硬着姿势,不知道该关掉还是怎么样。
高跟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秦颂走近了,并且弯腰把手撑在了桌上,椅子在床的另一边,所以黎初是半蹲在电脑前的,秦颂一覆上来,她便无处可逃。
笼罩着的身体散发出葬礼上的香火味,还有雨水烘干后的潮意,黎初知道秦颂身体热,尽管她看起来孱弱瘦削,但体温滚烫,好像发了低烧一样。
黎初发呆的这几秒,一只手从背后徒然缠上来,摸到了锁骨曾经被咬的牙印上。
这道牙印有些日子了,依旧还有痛意,加上秦颂摁得不轻,黎初下意识有些闪躲地想抬头。
她看不见秦颂的脸,却在下一秒被固定住了脑袋,冷淡的声息呵在耳旁,带着难以言喻的滞钝。
伤口的慢痛导致小腿没法正常运力,黎初支撑了几分锺便再也撑不住,但她没有摔到底,因为秦颂的另一只手搂住了她。
然后如蛇般,轻缓挑开了悬挂在肩头的衣带。
手指的热量源源不断传在皮肤上,黎初好像也被这团火烧着了,从足尖至头发丝,血液沸腾在血管内,并循环着侵蚀心脏。
她呼吸不过来,气息很迷乱,唇也不得不微微张开找寻呼吸新鲜空气。
秦颂不知不觉解开了所有纽扣,发丝垂在黎初敞开的衣服前,然后将唇贴在了对方的脖颈上。
因为隐忍,她的声音还带着低哑:“做吗。”
还是这句话,黎初在被热度埋没中清晰地记得,这两个字秦颂一共说过三次。
这是第三次,她似乎真的……
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