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医者不能自医一样,纹身师不给自己纹。
“不行!真的……”
秦颂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强势的压迫感迎面而来,黎初抗拒地转过身,发丝凌乱。
“这样也可以。”背后的人靠近,用体温灼烧她的理智:“你会喜欢的。”
她才不会喜欢!黎初心里叫嚣,决定鼓起勇气反抗,回头用力推了对方一把。
秦颂不知道在走神还是真的没防备,被推得趔趄着退了小半步,再抬起眸时,死气沉沉。
黎初刚想逃跑,下一秒就被掐住了脖颈,狠狠撞在椅子靠背上,呼吸变得艰难起来。
这样的秦颂有点像最初认识的时候,她让她不要试探她,穿越时间线,两个不同空间的脸重叠成一个,狠戾淡漠,病态又癫狂。
在黎初晃神的过程中,秦颂甚至将她的双手捆好了,用柜子上的粉色缎带,颜色那样温馨,却将淤青最大化显露出来。
黎初的哭喊求饶与眼泪一起出来,双腿将颜料瓶蹬下桌,零散洒了满地斑驳。
秦颂无动於衷,高挑的身影像一片黑沉沉的乌云笼罩在上,很快就要卷起狂风暴雨。
针尖的响声令人头皮发麻,黎初闭着眼睛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想象中的痛意,不由睁开眼睛,心里希望对方改变了主意。
但没有,因为秦颂想到了一个更绝佳的位置,她执着纹身枪,抬起了黎初的一条腿。
黎初惊得心口抽疼,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根部,内侧,是这里吧?秦颂触碰一下,像以往一般埋头,只不过这次黎初感受不到情/潮,而是剜心的痛,痛得指甲刮蹭掉无数块白漆。
每一针都钻心,等全数刺完她早就哑了嗓音,呼吸变得微弱无力,垂下的指尖混着艳红,而指甲掐出的血迹在墙上妖冶。
彻底结束前,秦颂轻抚伤口,指腹衔热度划过,黎初又忍不住战栗。
她随后被松开,再被托住了脑袋。
秦颂的眼里含着热烈却又苍凉的情愫,意外的,吻落在额间特别温柔,她问她:“疼吗。”
黎初抿掉嘴角的泪,无声无息地点头。
“想知道纹了什么吗。”秦颂翻出镜子让她自己看,浅紫色珠光在隐秘之处闪烁出难以启齿的微光。
也是一串字母,拚起来不像英文。
OdeandieFreude
“什么意思……”
秦颂踩掉插头,意味不明望着她:“自己查。”
黎初还是不明白,秦颂却不打算继续解释,将手里的东西放回原位,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她就这么走了,留下满地狼借。
当秦颂回到公寓躺在床上后,徒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恶劣病态得过分,可来不及了,烙印已经打上,意味着关系立体起来。
这一生除去亲情,她没有与任何人有过亲密连接,在郑乘风手下学到的只有利益交换,所以连亲情也显得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