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要走啊?”林知言问身边人,却又立马烦躁地搁下筷子:“算了,你也说不出来。”
安寂凝视她许久,手慢悠悠比划。
林知言皱眉:“你怎么知道她是为了她好?你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说完她抓抓头发,表情郁闷:“说起来你俩一类人,她也就占了个能说话,估计真是你想的这样。”
安寂无声笑了笑,伸手夹菜给她。
林知言自然而然地吃了:“我晚上要回院里,你替我去看着小初,别让她独处,我忙完就来。”
然而等她忙完,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还挺大,屋檐下堵着一圈没带伞的人。
林知言也没带,只能用背包挡在额头前,考虑要不要直接冲到车站。
正当她整装待发,一辆熟悉的黑车停在了跟前,车轮卷起的水花淋湿了牛仔裤的裤脚。
她急得跺脚:“干什么啊!有没有素……”
车窗慢慢下降,秦颂露出的眉眼阴郁而病态,有段时间没见,她的状态看起来比黎初差得太多太多。
林知言想骂出口的话迅速咽入腹,变为一句薄弱的:“你怎么在这?”
秦颂没回答,只是疲倦地往后仰了仰,连声音也如抽去魂魄:“上车。”
这该死的、冷漠无情的态度倒是一如既往,林知言又忍不住生起气来。
上了车便迫不及待地质问:“你去哪了?知不知道黎小初现在状态很糟?你凭什么一声不响就走?打招呼都不会吗?始乱终弃是不是人啊你!”
秦颂一声不吭地开着车,她越沉默,林知言越生气:“你说话!小初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做人要有始有终,不喜欢不爱倒是好好终止这段关系啊!”
劈啪的雨点打在车窗外,秦颂一路沉默寡言,将车停在郊区非常密集的树林间。
昏暗光线下,车内的灯照得环境越发明亮清晰,林知言盯着对方瘦削到近乎苛刻的下颌,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止住话语。
“有什么言不由衷的地方……”她挪开眼球,不情愿地开口:“可以和我说,总要给个理由吧?”
“要是不爱了也可以直说,一点招呼都不打就玩消失,做人不是这么做的。”林知言补充。
秦颂熄了火,却又点燃新的火苗,烟雾从打开的一点缝隙钻出去,她望了许久才回头,湿润的眼眸夹杂着难以割舍的情愫:“我爱她。”
林知言一愣。
“我似乎从没说过不爱她。”秦颂弹了弹烟,手指颤抖着,好几次都没弹对位置,落了几许到身上。
林知言直勾勾盯着那团尘埃,嗫嚅:“可你也没有说过爱她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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