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页(2 / 2)

於霁尘知道,也就是从那时起,水德音就在打大通的主意了,水德音蠢归蠢,却也蠢得远没有看起来这样简单,只可惜他女儿天真,被他这个亲爹耍的团团转。

“明白,伯父都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伯父心里都清楚,”水德音语重心长地说着话,亲自给於霁尘倒酒,“如若不然,你也不会在我遇见难关时,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你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伯父没有看走眼!”

说着又和於霁尘推杯换盏,好似他用他哥水孔昭,来试探於霁尘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他也始终认为,正是因为他把水孔昭拉进这个争夺局,於霁尘有了威胁,才没敢趁火打劫,最后只要走水氏一成半话事权。

这个问题上,水德音自认为干得漂亮。

二人对面,水图南始终低着头,安静地吃自己的饭。

水德音说的那些话,什么商行大会的支持,什么知恩图报,前因后果稍微串联一下,就会发现,原来从头到尾,她就是个跳梁小丑。

她被自己老爹爹耍了,彻头彻尾地,从头到脚地耍了。

爹爹和於霁尘之间早有利益交织,怪不得生丝问题刚爆发出来时,情况分明那样严重,老爹爹却是那样沉得住气!

水德音还在以长辈自居着,不停指导别人,於霁尘瞥见对面的人似乎有些不对劲,起身把面前没动过的几道菜,挪放到秧秧和水图南面前。

她趁机挣开水德音的勾肩搭背,叮嘱秧秧:“慢慢吃,也帮我照顾一下水小姐哦。”

“嗯嗯嗯……”认真吃肉的秧秧认真地点头,用公筷先给水图南夹两个山海兜,又努力挖一块鱼肚过去,热情推荐:“好吃!”

鱼肚是整条清蒸江鱼最鲜嫩的地方,秧秧真的有在好好听於霁尘的话,把自己最喜欢吃的东西,让给水图南吃。

这时,水德音见此情况,终於顺理成章地,又不显刻意地打听道:“起开始,我还以为,秧秧姑娘是贤侄你的从人呢。”

於霁尘并不隐瞒,向秧秧看了一眼,答道:“我们自幼一起长大,她亲长临去前,把她托付给我了,我做生意东奔西跑,让别人照顾又不放心,便一直把她带在身边。”

“原来如此,贤侄真是情深义重。”水德音满意地点头,贪嘴地不停喝酒,很快喝完一壶。

於霁尘亲自去旁边条几前,把酒从酒坛里往翡翠梅花酒壶里倒,等倒满一壶酒过来,她看见水德音隔着两个空座,在扯他女儿的袖肘。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