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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霁尘利落地比出三根手指,俄而,又在水图南幽幽目光注视下,犹豫地变成四根,而水图南还在看着她。

片刻,於霁尘笑着,像是认输般轻叹:“不能再多了,三个是我一成半话事权能拿出来的数,四个纯粹是看在你的份上,若再往上添,我可就要你爹爹,再拿织造的话事权来换了嗷。”

这出戏,是她两个陪水德音演的,回来江宁前,她们猜到水德音会做点什么,回来后,水德音果然每一步都走得不出所料,但於霁尘……好像对水图南的临时变卦,有很大的包容性。

水图南意识到这个时,是不敢看於霁尘的,她解释道:“我的意思不是让你加码。”

她道:“你让我将计就计的,所以这顿打不能白挨,你要投援三个那就投三个,但要再加个条件,以前被他拿走的那一成话事权,划到我嫁妆里算做添箱,他得名,我得利,皆大欢喜。”

她垂了垂眼睛,道:“他打我太疼了,得补偿。”

於粱留给水图南的话事权,原本是三成半,被水德音夺走一成,至今未还。

“你爹爹要是不肯同意怎么办?”於霁尘看出来,水图南是想起於粱了,一时也不知自己心里该做何想。

“他看起来打的是我,实则是对你的试探和催促,”水图南浅浅分析一道,眼睛瞟过来,“要怎么应对,还用我教霍大人么?”

两人相视一笑,於霁尘重新比出三根手指头,竟有狼狈为奸之感。

作者有话说:

猫拉在了我的床上,我的床!!!!我指着它,气得手抖。它看着我,满脸“你丫抽什么神经病”的从容。我的床!!!!

24、第二十四章

三书六礼没走完,仅仅只是定了亲,水图南便住进於霁尘家里,消息传出去,阿姑阿婆纷纷登门,轮番数落指责陆栖月。

这种时候,陆栖月明知事情是怎么回事,却没办法把家丑给抖落出去,平白让人家看笑话,於是乎,她除了哭,便只剩下哭。

还是待客的前厅里,水德音的大堂嫂关切道:“噢呦,阿月怎么现在遇事只晓得哭?往日的干练劲都哪里去了!”

是啊,昔年那个执掌水氏织造的,雷厉风行的陆东家,她上哪里去了?陆栖月答不上来,眼泪不由掉得更凶。

抽着烟的水德音慢条斯理开腔,长吁短叹着为夫人解围:“嫂子莫要怪阿月了,她也不想这样的,但终究是孩子大了,管不住,图南的主意有多正,你们也都是清楚的,我们夫妻两个实在是无能为力,她要去那边,只能让她去。”

关於水图南挨打,水德音给亲戚们说,是因为水图南顶撞姑奶奶,不肯认错道歉,他不得不请家法,结果水图南负气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