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图南没想到,於霁尘会冷不防给她来这出,试图通过摆事实讲道理来说服算盘精:“人之精能是有限的,我每日要起早贪黑去铺子上工,还要照应着我娘那边,能挤出来的时间只有睡前半个时辰,再说,经营计划不是一拍脑门就有的,那是个庞大的策划,需要姬总务等许多人的参与,我……”
“过程中需要任何东西时,找我或者找毕税要就是,”於霁尘打断她,“最难的部分我帮你承担,还有什么难处?”
她要先锻炼水图南整理复杂情况的能力,一个好的商号掌舵者,要有在纷乱如麻的情况下,快速理清复杂局面的能力,有快速做出最有利决策的反应力。
如果水图南能学会於霁尘那套运用在沙场上的谋略思维,那么以后水图南无论走到哪里做生意,都能为自己闯出个立身之地。
“十五天吧。”水图南做着最后的挣扎。
“八天。”铁石心肠的人八风不动。
“十三天。”水图南放软声音,过来拉於霁尘的手。
“六天。”这王八吃秤砣了。
“……”再谈下去恐怕明天就得“交作业”了,水图南及时止损:“十天就十天,不过你得鼓励鼓励我。”
於霁尘点头:“想怎么鼓励?”
水图南胆子好大:“别抱灯了,抱抱我吧。”
一本正经的於霁尘,唰地红了脸:“有人在驾车呢,别闹,回去再说。”
“那你可不可以……”水图南刚兴致勃勃地开口,肚子里传来一阵十分响亮的:“咕噜~咕噜~咕噜!”
两人同时愣住,车厢里有片刻针落可闻的寂静,旋即爆发出於霁尘丧心病狂的笑声:“可以可以,可以路上找个饭铺吃饭!”
“别笑了,这有什么好笑的!”水图南羞得两手齐上来捂她的嘴,软绵绵的调子听不出是在生气还是在撒娇,“不准再笑了,难道不该是心疼我没吃饭吗?於霁尘,再笑就没良心了哦!”
於霁尘不笑了,於霁尘又笑得更夸张了,说实话么,她可以硬桥硬马斩关夺隘,但实在遭不住这样软若无骨的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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