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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用人的门道,和这个直接没差多少,江逾白会意,不带停地又好奇起别的事:“你家小水暗地里要做的那些事,你都知道么?”

於霁尘没说话。

那意思就是知道了。

“很好,”饭桌前,江逾白给秧秧舀砂锅里的炖菜,“你真能确保自己不是在与虎谋皮?玩火会自焚的。”

秧秧心情虽不好,但不怎么影响饭量,她接过江逾白递来的一碗菜,拿起馒头埋头吃。

餐桌上方聚拢着热饭菜凝成的白雾团,在烛光下折出温馨的模样,於霁尘看两眼秧秧,淡淡回他:“不然你以为,退身之路在哪里?”

江逾白没再说话,神色复杂地低了低头。现在的一切,与当初刚南下时商定的计划相比,已然发生了辕辙相离的巨大变化。

江逾白不敢向於霁尘确认那个答案,但他也不得不同意於霁尘的观点,玩火自焚,是最好的脱身之法。

?

一直以来,於霁尘和水图南之间,并没有过互相去接谁的习惯,於霁尘同人在外吃醉酒,是自己乘车回家,水图南因故晚归,同样自已回。

年节对撤安州水氏铺面而言,是个绝好的利用机会,水图南和张全的洽谈非常顺利,两方人都高兴,吃了酒,到家不免晚些。

走廊下留着灯盏,卧房窗户上也映有橘色的暖光,水图南推门而入,裹着满身夜冷,直扑在於霁尘身上。

那双浸透寒意的手,猾鱼儿般游进於霁尘后衣领里:“於霁尘,我回来啦!”

“……不是,你喝大了吧!”於霁尘被冰得要从被子里跳起,又无奈遭人压在身,起不来,挺屍一样鬼哭狼嚎着,“太凉了,拿出去快拿出去!水图南你哎?你!别啃我呐我的天……”

不远处房间里的秧秧,也听见尘尘哀嚎了的,但旋即听见尘尘喊南南的名字,秧秧裹好被子,选择两耳不闻窗外事,重新睡下。

这厢里闹腾得有一会儿,大约是水图南没力气了,方才安静下来。

她趴在床边,手拽於霁尘寝衣领子,脸上两团染开的红晕:“不准睡,你还没有给我说恭喜。”

“恭喜你没把我啃死?”深冬冷夜,於霁尘顶着脸上被啃出来的口水印子,愣是被闹得浑身发热,试图掰开快把她领口扯开的手。

“当然是恭喜我啦!”趴在床边的人猛一抬头,像诈屍样爬上来,眼睛水灵灵的,“我要立得一番事业,届时,这世间,便自有我的一番道理!”

“咳咳……好志气!”於霁尘感觉肋骨快要被压断了,艰难问:“所以请问水老板,你能不能先把腿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