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肥男人冷笑:“这算什么,我们少爷的英雄往事,你怕是知晓的太少,几年前,他还曾直接在别人家里睡别人女人,让人家丈夫直接堵在家里了的。”
“是嘛?我们怎么没听说过!”
这个问题不用魁肥男人亲自解释,自有好事者帮他剖析:“那自然是因为人家有位好爹,最后把事情给按下来了呗?”
众人立马感叹:“有个好爹爹真是不错!”
“呵呵,”这时,魁肥男人兴致勃勃道:“据说少爷至今还是不死心的,你们说,照这个情形下去,少爷继承家业,大通那位势头直往上逼,两人绝对要打交道,以后我们有的是热闹可看喽!”
在底层小老板们因妒嫉而把流言漫天制造时,侯艳洁在不起眼的后门迎接到汤若固的轿子。
“这事交代给别人传话我不放心,所以特意来一趟,说两句话就走,”汤若固压根没有下暖轿,隔着厚厚的棉轿帘,吩咐哈腰站在边上的老头,“於霁尘和任义村之间,有事瞒着史泰第,你利用这个机会,好好撬撬史任二人的关系,也不必太过刻意,点到为止即可。”
话音落下,旁边有人递给侯艳洁一封信。
轿子里继续传出汤若固的声音:“信你好好看,不要白白浪费掉这个机会。”
信里写着任义村和於霁尘之间蝇营狗苟的具体事宜,侯艳洁接下信,拿在手里捏了捏,犹疑道:“小人新打听得,水氏织造要从九海钱庄借贷大额银钱,事情出年后大约便会促成,‘三通’钱庄的意思,是要趁早弄掉九海,提防疥癣之疾发展成心腹大患。”
暖轿里,汤若固不屑冷笑:“‘三通’真是横行霸道惯了,吃相难看,容不得其它钱庄半点好,你打算如何处理?”
侯艳洁道:“三通是整个商行的债主子,债主子发话,小人岂敢不从,只是,小人无法理解水氏此举,目的究竟为何?”
可能是因为水氏织造掌舵人是女子,汤若固下意识便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傲慢得优越感十足,十分不把水图南放在眼里。
他道:“不管水图南想做什么,大通才是水氏的爹,於霁尘是个有分寸的,这件事上既然大通没阻拦她,就意味着水氏翻不出大水花来,‘三通’钱庄尽可放心的。退一步讲,水氏和九海建立供贷关系,那三家大钱庄便也没法置身事外,江宁的水越搅越浑,对我们便越是有利,我们又何妨帮九海一把,卖於霁尘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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