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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她去?任她搜集大通作恶的证据?暗影不解其意,暗影遵命照办。

水德音中风偏瘫,是为於霁尘所气,那件事里的证据,也被水图南握到了手里。

年前入冬时,南城贫巷,一条隐藏在混乱深处的,只容得下一个人进入的死巷,水德音蓦然转过身来,指住年轻人的鼻子问:“你想要图南,好,我把她给你,可你竟然要收我的话事权,姓於的,究竟如何才肯放过水氏织造?!”

比起水德音的无奈跳脚,於霁尘始终淡然沉静:“水氏织造算什么?”

简直气笑水德音:“既然织造不算什么,你低价抢走水氏的供桑农户做什么?”

“那些本就不属於水氏,”於霁尘负手而立,眼里的嫌恶毫不掩饰,语气挑衅,“你占别人的东西这么多年,该还了。”

水德音越是什么都做不了,越是感到生气,眼前阵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

他上前攥住於霁尘衣领:“我上了你的当,才被你一步步算计到今天这个境地,你和南盐钱家联合起来骗我,害我沦落到如今地步,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

於霁尘冷笑:“我死了,你女儿要守寡,寡妇的日子几多难过,你比谁都清楚。”

水老太守寡四十多年,受了数不尽的欺负,水德音历历在目的。

“那关我什么事!”水德音咬着牙,似乎下一刻就会扑上来咬断於霁尘脖子,“她死在哪里都和我没得关系,於霁尘,她嫁给你,就死活都是你的人,但是我警告你,水氏织造是我的,永远只能是我的!我的话事权,即便是死,你也别想得到!”

於霁尘笑笑,一根根掰开水德音的手指,两人暗中较劲,掰手指掰得指甲惨白,指节微青。

水德音咬着牙反抗,於霁尘也稍微加了力气,似笑非笑道:“好吧,就算你完全不记得我的名字,那么有个名字,你总该还是记得的。”

“谁?!”水德音攥着年轻人衣领的的手,手指一根根被掰开,他用力反抗着,脖子上粗筋暴起,脸也变红。

於霁尘好歹在幽北军里厮杀过几年,压制水德音并不困难,她掰开这个渣滓的手,咬着犬牙,一字一顿:“於、碧、辞。”

“!!!”水德音终於不敌年轻人,手被大力甩开,带着他干瘦的身体撞到墙上,定住不动了。

於碧辞,他怎么会不记得於碧辞呢!

巷子里沉默良久,继而响起中年男人粗嘎如破风箱般的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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