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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图南跟着坐下来,没忍住笑:“别说,你还真吃过,就是弄折爹降龙木手拐的那个表哥,他骗你吃的,还记得么?”

戚悦己回忆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我被他骗吃干瘪的狗屎,差点吃进嘴里时你来了。你不由分说把他暴揍一顿,他反击你,用老头的降龙木砸你,结果一下子砸在假山上。”

木头裂了口子,下午老头回来,被那个表哥恶人先告状,诬赖是戚悦己弄坏了手拐,水德音举着手拐打二女儿,戚悦己躲到水图南身后,水图南带着二妹妹跑,水德音一追,自己敲折了降龙木手拐。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咯咯笑起来。她姐妹俩只差两三岁,比和其她几个年纪稍小的妹妹而言,关系要更为亲近些。

“我不想去见他,”戚悦己把带来的水果点心推过来,“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水图南捂着眼睛笑片刻,摆手道:“我俩这不是看过他了么,精神蛮好,便不上赶着去他面前找骂了,我直接回珍珠巷去,你是回家?”

“时间还早,回什么家,”戚悦己起身,伸个懒腰,轻松几分,“白日里在商号累死累活,放了工可得好好补偿补偿自己。”

带来的东西拿给奉老所里的人,亲眼看着对方代为转交给水德音后,水图南和戚悦己在奉老所门口分道而行。

珍珠巷的宅子是水图南几年前自己买的,谁也不晓得,往日只有双老两口在看门扫院,水图南搬过来后,原本想再雇个厨娘和佣人,厨娘雇到后,她改变主意,让穆纯从牙行买了丫鬟和小厮回来。

再加上车夫,里外六七个人,珍珠巷的宅子里倒是不再冷清。

到家后,她自门口下车,车夫绕侧门停车,还没等走过去敲门,紧闭的宅门不紧不慢从里面拉开。

是看门老两口里的庆伯。

他手里提着把风灯,探出半个身子往门前一照,旋即彻底把门拉开:“就晓得是东家回来了,老婆子还不信,那我还能听错自家的马车声?”

水图南莞尔,把给水德音买松软糕点时,顺带另买的一份递给庆伯,迈步进门,在虫鸣阵阵的夜色中温声道:“给你和仲婶尝尝,栓门吧,夜了。”

庆伯连声道谢,放下灯笼和点心去栓门。

走进院子,直往厅里去,十六岁的丫鬟扶京迎接出来:“东家今日回来的晚,可要传饭?”

水图南已在二妹妹家里吃过晚饭,一时没想起来,点头道:“早上吃的有酸黄瓜还有剩?那个吃着不错。”

扶京微愣,心想东家诸事繁巨,许是忙乱了,道:“酸黄瓜是两日前早上吃的,已经没有了,东家若想吃,吩咐尚婶再做便是,只是这顿吃不着了。”

“是么?”水图南轻轻疑问,摆了下手,“那就盛碗粥就好,不要菜和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