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鹤霄用力点头,往嘴里扒一大口饭。
见於霁尘沉默,李持岸品出点味儿来,立马保证道:“此绝非师娘所为!”
她分析着提醒:“水德音被抓走,则抓他的人能威胁你什么?或者说,你有什么把柄被水德音抓在手里,能被反过来威胁你的?”
於霁尘手肘撑在桌边,四根手指虚握,食指侧边抵在上唇,啃着拇指指甲琢磨,片刻,摇头:“照理说是没有把柄的。”
於霁尘这样说,基本代表没有把柄被水德音拿住,否则那老王八早闹起事来,又岂会憋到如今。
“当局者迷,别只你自个儿在这里苦思冥想,”李持岸道:“不然你问问水图南去,关於水德音,她或许比你更清楚。”
“对啊,”周鹤霄有如醍醐灌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大嗓门问於霁尘:“你此刻为何会在家里,不是应该和那位水姑娘,如胶似漆待在一处么?”
於霁尘要笑不笑:“这个问题你不如问持岸。”
关大师姐何事?周鹤霄视线落过对面去,看见李持岸脸上闪过可疑的古怪——打死也不会说她为何躲来家里吃饭,还顺带拉着千山。
在周鹤霄开口之前,李持岸抢先一步看向於霁尘,道:“还是找找水德音为好,你不是打算回幽北了,免得节外生枝。”
“急什么,”於霁尘淡淡道:“时间到了,自然有人主动找上门来。”
“持岸!”这时,门外有人朝门窗洞开的屋里喊话,“家门口有人找你!”
“谁?”李持岸停下吃饭的动作,细看的话有几分心虚。
“不认识,一个女的,她说她姓韦,你出来看看吧。”
李持岸暗暗一喜,胡乱抆两下嘴奔了出去,脚步带起一阵风。
周鹤霄跟着走到门口,伸着脖子往外看,边往嘴里继续扒饭:“持岸从交趾带回来的女子好像就姓韦,千山千山,要不要一起出去看看?”
征询的话音刚落,千山鬼鬼祟祟的身影,灵活地从周鹤霄眼角余光里一闪而过,贴着墙根跟了上去。
周鹤霄:“……”
“等我!”周鹤霄端着饭碗追上来。
还没等尾随李持岸走到家门口,於霁尘在走廊出口被霍偃拦住。难得见霍偃不镇静:“半个时辰前,来秀幸伤了我的人带走水图南,这会应已经到清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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