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阮璃面色沉如水,收回自己的脚,道:“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不许你在背后诋毁师尊。”
阮璃出腿又快又狠,林穆完全没想到她居然会动手,以至於毫无准备。
於是一个筑基中期弟子,竟然被一个刚入门连引气入体都做不到的阮璃踢翻了。
林穆捂着下巴躺在地上错愕地看着阮璃。
就连苏钰都愣住了,周围也是一片哗然。
纷闹的人声把林穆惊醒了,而狄深也已经过来扶他了。
他脸色涨红,猛然推开狄深,伸手指着阮璃,“你竟然敢动手!”
苏钰看林穆那要吃人的样子,赶紧拽过阮璃护着。
一直装聋作哑的谢晁见状厉声道:“放肆,是谁敢当着老夫的面对自己同门动手?你眼里还有没有宗门规矩!”
此时苏钰就在阮璃身边,哪怕是谢晁没记住阮璃,也不可能不知晓她是谁。所以这分明是借机发难。
事情到了这一步,再瞎的人也能看出来,谢晁等人分明是仗着洛清辞对徒弟不闻不问,刁难欺负阮璃和苏钰了。
洛清辞已经不是原本那个冷酷无情,又无欲无求的原主了。
龟缩忍让了十六年,此时无需再忍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面无表情地出现在阮璃身前,右手抬袖间,林穆被阮璃踹中的下巴再一次被击中,刚站起来又被原封不动砸在了方才摔倒的地方。
处理了林穆,她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直直看向谢晁,凉声道:“是我,待如何?”
洛清辞本来就生就一副冰雪模样,常年的不苟言笑已经把冰冷刻在脸上了,此时她虽然没有过多表现出来,但只要是人就知道她生气了,於是更不敢直视。
谢晁坐在桌案前一时间又尴尬又恼怒,只能扯了扯嘴角,勉强道:“淮竹君怎么一来就对一个弟子发难了呢?哪怕是得罪了您,身为执法长老也该秉公处理,就这么随意动手,难道不怕其他弟子寒心吗?”
“执法长老?多谢提醒,不然我都快忘了这个身份了。既然要秉公处理,若有人侮辱尊长,目无尊卑,挑衅同门,该如何处罚才好呢?谢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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