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散人同样是久久不能回神,等他想要说什么,洛清辞瞥了他一眼,“我是阮璃的师尊,也是天衍宗惩戒长老,我受这两百洗罪鞭,能让您满意吗?”
洛清辞这一举动,出乎所有人预料,秦间一直看着她走出九坤殿,都没能回过神。许久后他愣愣看着蹙着眉神色复杂莫名的江月白,喃喃道:“紫檀,那真的是淮竹吗?”
他想象不到,洛清辞这种从不肯在人前露出半分狼狈的人,竟然会为了一个徒弟,上洗罪台领罚。
试问换做自己的徒弟,秦间看了眼袁宿还有叶空,不成器的,打死他也不心疼。
江月白沉默了许久,才低声道:“我以为她早就泯灭了本性,如今看,好似又活了。”
秦间顿时默然,曾几何时,洛清辞也是……太过久远了,如果不是江月白提及,他都要忘记那个小时候的洛清辞了。
“师兄,你们早就商量好了,对吗?”当他们来到洗罪台时,江月白看着那已经跪在上面的洛清辞,眼里满是不忍。
“南华仙宗不会善罢甘休,要想保下阮璃,又堵住悠悠众口,这是唯一的办法。她是师尊,就得当起师尊的样子。”
洗罪台上的洛清辞身上的衣衫被风吹得不停翻飞,跪得笔挺的人一向穿着飘逸宽大的白衫,如今被风一吹,勾勒出单薄的脊背和腰身,这才发现素日里气场强大的淮竹仙君,也是一个如此清瘦的女子。
两百洗罪鞭,哪怕是分神之境,恐怕也是一场难以忍受的折磨。血肉之躯,终究是有扛不住的那刻。
有人观刑,下手就做不得假,纵然行刑之人已经有数,第一鞭下去,洛清辞后背就被抽出一道血痕。血在白色衣衫下无处遁形,瞬间濡湿衣衫。
洛清辞脊背崩了下,依旧纹丝不动。
破空声,鞭子接触血肉的声音,洛清辞逐渐忍耐不住的隐忍气息,成了这一日天衍宗弟子无法散去的回忆。这一场刑责后,淮竹仙君过往的模样都被打碎了一般,无论洛清辞出於感情还是责任,她已经替徒弟做了一个师尊所能做的所有事。
苏钰跪在洗罪台前,咬着唇看着,到最后实在受不了,躬下身咬着牙忍耐嗓子里哭声。
“你为什么要让我挨几鞭子后才给我屏蔽痛觉,你知不知道,真的……真的很疼。”洛清辞已经麻木了,痛觉被屏蔽后,那记忆中的疼痛却还没消散,身体被抽打所带来的虚弱,丝毫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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