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辞不是石头,她并非不心疼苏钰,只是她所处的境地,实在没办法做到两全其美。

她敛着眉,眼里满是心疼,任由苏钰在她怀里哭。没办法是一回事,不在意是另一回事。

苏钰为人敦厚温良,不争不抢,亦不曾表露出对阮璃的嫉妒,但是只要是人就有情绪。

她不嫉妒,不等於不需要,没有人不希望自己是能够得到偏爱的。

洛清辞的偏爱注定无法给她,但是关心和在意,却是不需要吝啬的。

所以她脱下了以往遮住温柔的清冷外衣,把本应该给自己徒弟的温柔和心疼悉数传达了出去。

苏钰是情绪压得太久了,看到洛清辞一下绷不住了,下意识想寻求依靠和安慰。

而洛清辞的放纵更是让她彻底释放了心里的压力,当下也忘了原本的师尊应该是如何清冷,痛快地宣泄着。

她哭得委屈又让人疼,跟上来的程素站在她身后,听着她这哭声,眉心止不住拧了起来,眼圈也没忍住红了起来。

她站了许久,盯着像个孩子一样依恋洛清辞的人,不知是心疼还是什么,觉得心头闷闷的。

这些日子里苏钰带着天衍宗那些弟子风雨无阻地练功修行,每日做完晨课,就同梵音阁和南华仙宗弟子一起巡查扶风,巩固阵法,早出晚归,辛苦得很。

也就那日阮璃的纸鹤来了的时候,程素才见到她那般失态,此后她当真像门派大师姐一般,把支离破碎的天衍宗撑了起来。而如今洛清辞回来了,她好像只是离开师尊太久的小徒弟,寻求师尊的安慰和庇护。

原本程素是顾念她和洛清辞的关系,才将她们安置在此,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倒是很喜欢苏钰。

比起洛清辞扮作池青时的慵懒随性,她更像原本的她显露出来的模样,只不过清冷感少了许多,显得一板一眼的。

她待人真诚而贴心,看着呆板,却甚是懂得尊重人。程素南来北往见过无数的人,轻而易举地窥探到她那正经沉稳到有些呆板的性子下,有一颗分外诚挚的心。

素灵酒楼的伙计,对她甚是客气周到,毫不用她叮嘱。

苏钰和她印象中仙门弟子大有不同。少了那些清高孤傲,倒像是游历仙门的散修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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