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也摸着被李忱安亲的那个地方,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她把手拿下来看见了手指上有些淡淡的口红印时,才后知后觉发现李忱安做了什么。
她居然被那女人亲了,还是当着……
这该死的女人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揉着脸的右手有些用力了,苏清也使劲揉着自己的脸,想要把那留在脸上的口红印给抆下来,只是她看不见究竟是留在什么地方的,只能凭着感觉用力在脸上抆着,抆到最后没有抆掉不说,还把那面积给扩大了。
这时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抓住了苏清也胡乱抆拭着的右手,还有那一声听不出是什么语气的“别动。”
苏清也小心翼翼的侧过头去,就看见顾锦央冷着脸,手里正捏着一张湿巾。虽然顾锦央的表情很冷,阴沉得有些吓人,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很温柔,轻柔地把脸上残留的口红印抆拭掉,又换了一张湿巾直到将苏清也手上的红印也给抆掉了,顾锦央才把湿巾纸扔到了垃圾桶里,径直去了洗手间。
揉了揉脸颊,才抆拭过的地方还带着些凉意,苏清也突然觉得有些头疼,这一个二个的,怪,太怪了。李忱安的行为还说得过去,可是自己又是哪里惹到她了?那一股恶狠狠的感觉,偏生又不发作出来,就这样一直憋着,这才是最恐怖的,毕竟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往洗手间的位置望了望,苏清也拿出手机,直接点开百度,在百度知道里面费力到输下一个问题,“本人女,当着一个关系很好的姐姐的面,被一个女人突然亲了,然后姐姐就一直黑着脸,说话阴阳怪气的???姐姐的心思太难猜,求解。”
咬着手背,仔细的听着洗手间里面的动静,苏清也又连续在页面上刷新了几次,终於看见了一个网友的回答:“有两种情况,第一种看见你被女人亲,你姐姐可能是突然接受不了,反正我在知道闺蜜有对象时,是那种自己好不容易种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同理姐姐也可能是这种感受;这第二种嘛当然是酸了呗,说不定她对你本来就有意思,看见你被人亲了,能不黑着个脸吗?难不成还得把地方给你腾出来好让你俩继续亲?”
苏清也咬着下唇,删删减减的在这条回复下面打下一个问题:“那怎么确定这到底是哪一种情况?”
那边也回复得很快:“要么你主动问出来,但是这比较冒险,突然问出来要是自己领会错了的话,就会很尴尬了,保守起见的话,建议你好好试探试探吧,毕竟慢慢跟进,把握才会大一些。”
将手机屏幕按灭,苏清也把枕头抬了起来,看着垫在枕头下面的那本书,叹了一口气,还是保险一点的吧。
把书放到了枕头的最右边,又轻轻地把枕头放了下来,确定从外面看不出异样后,苏清也才趁起身去拿放在床头上的保温杯。
好不容易勾着身子将杯子拿到,就听见了洗手间里马桶的抽水声,苏清也又往床沿边靠了靠,这一靠倒是不用故意装样子了,是真的牵扯到了胸腔上的伤口,忍着突然的剧痛,苏清也掐着顾锦央开门的时间,重重的“嘶”了一声,右手一抖,把保温杯薅到了地板上。
顾锦央好不容易调整好情绪走出来,就看见苏清也扒着床沿,右手撑在床头柜上,好看的眉紧紧地蹙着,表情有些难耐和隐忍,伴随着那保温杯落地滚远的声音,苏清也尴尬的看着她,还说了一句更让她哭笑不得的话:“是杯子先动手的。”
看吧,这人就是有这种本事,能让她的气瞬间消了。打不得,骂也舍不得,还是只能自己慢慢受着。快步走过去把人给扶回床上,又弯腰把掉地上的保温杯捡起来,旋开杯盖递给了苏清也。
嗯,保温杯里泡着的是枸杞。
有时候顾锦央觉得苏清也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人,说她天天烟酒不忌吧,偏偏每天作息又很规律,年纪轻轻的懂的养生还不少,但是其他的吃喝玩乐又一样都不曾落下,非常典型的双标。
苏清也将保温杯递给顾锦央,轻笑着问:“顾姐姐喝吗?挺甜的。”
顾锦央拿过杯子,轻轻地抿了一口,“是挺甜的。”回味般的舔着下唇,粉嫩的舌尖探了出来,短暂的停了不到一秒,不知是喝了水的关系还是因为刚才的舔舐,下唇更加的水润诱人了。看着如那果冻般水灵的唇瓣,苏清也微微眯眼,那味道还真是如罂粟一般,让人欲罢不能。
“对吧,那个还是没放糖的。”
“小也你知道为什么没放糖就那么甜吗?”
苏清也摸着下巴,想了几秒,非常肯定的说:“应该是那枸杞选得好,把糖份都泡出来了。”
顾锦央尴尬的扯着嘴角,语气有些郁闷:“原来是这样,长知识了。”这人还真是一点都不按套路出牌,让她生生把要说的话给憋了回去,配合着说句不知道会怎样吗?这都是些什么狗屁套路?
将保温杯盖旋上,顾锦央又把杯子放到了床头柜上,看着另一边摆放着的是李忱安带来的那束百合花还有果篮,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正在认真挑选电影的苏清也,忍着心底突然升起的不舒服感,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苏清也捏着遥控器,看了一眼电视上面显示的时间,转过头问顾锦央,“顾姐姐看动作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