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央低头看着垂在胸前的那枚戒指,戒面很光滑,指尖轻轻摩挲,些许凉意传来,透过灯光,顾锦央还注意到在戒指的内侧还有一串英文:“Forever.g”
英文是很漂亮的花体,不同於书面上印刷出来的模板,这一串英文更像是手写出来的。
字体痕迹也很是眼熟,每一笔都落在无比熟悉的点上,这是苏清也的笔迹,顾锦央一眼就认了出来。
毕竟曾经有人刻意花时间去练过这样的字体,到最后字母之间的连笔都写得自然无比,流畅如云,带上了自己的风格。
另外她的笔迹,她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
目光从苏清也手上掠过,在她右手食指上有一圈很浅的白痕,淡得几乎快要消失,那是一个戒指痕,应该取下来很长时间了。
顾锦央松开手心里握着的戒指,问道:“很久?那是多久?”其实在心里也有了答案。
“三年前。”苏清也朝前面望了一眼,几人已经发现她和顾锦央掉队了,“这枚是我花了几周时间去店里自己做的,不是很满意,然后就又花了一段时间改了一下。”
其实改了很多次还是不满意,直到上个月突然茅塞顿开,才勉强改好,而盒子里的那枚是去专卖店里定做的。
拉住顾锦央的手,苏清也释然的笑了笑,“走吧,她们还在等我们。”
前面,沈渝正低头无聊地踢着地上的碎石,见两人终於走近,揶揄道:“你俩躲后面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苏清也拉起顾锦央的手,对着沈渝晃了晃,好让她能看得更清楚些。
路灯下,指间那两枚戒指正闪闪发光,极为刺眼。
沈渝:“……”下一秒,语气非常诚恳的道着歉:“对不起,打扰了。”
回到房间,顾锦央的电话就响了,她看着来电提醒,轻声说:“是我妈妈打来的。”
薄唇微抿,苏清也抬脚朝吧台走去。
目光从摆放整齐的红酒上掠过,指尖微捻,最后还是选择了果汁。
顾锦央还在打电话,先是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然后才说了这次电话打过来的重点,年底将至,现在将公司事务抛下有些不明智,不过既然都出来了,还是玩得开心一些,最后,早点回来。
苏清也将眼镜摘下,戴了一天的眼镜,镜片有些花。她低下头用衣摆轻轻抆拭镜片,直到抆拭干净才重新戴了回去。
裤包里还有几颗糖,那是出门时顾锦央给放进去的。
剥了一颗塞进嘴里,舌尖微动,将糖顶到一边,撑着下巴,认真看着正在讲电话的那个女人。
不同於平日里的公事公办,大概是在和长辈讲话,顾锦央的语气格外的温柔,还特别有耐心,温言细语的,听得让人心里一软。
脸上带着浅笑,发黄的灯光下,精致的侧脸甚是柔和,指尖把玩着落到胸前的长卷发,大概是注意到苏清也的视线,顾锦央回望了过去。那一瞬,笑容更加温柔,桃花眼里潋着的光更是吸人,舍不得挪眼。
顾锦央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苏清也一直都知道,也庆幸顾锦央私下的模样只有自己能见到。
不知不觉间,嘴里的糖也化完了,苏清也喝了一口果汁。才吃过糖,果汁浸在唇齿间,比以往的味道还要甜。
顾锦央挂了电话,轻轻走到了苏清也对面。
苏清也正趴在吧台上,嘴里含着口果汁,目光跟着顾锦央移动,见她站到了自己面前,食指轻点鼻梁,将金边眼镜勾了下来,苏清也微楞,口中果汁也忘了咽下,然后成功呛进了气管里。
顾锦央哭笑不得地替苏清也拍着背顺气,语气也有些责怪的意味:“你也是,怎么喝个水都能呛到?”
缓了好一会,苏清也才停下剧烈的咳嗽,她看着顾锦央,微微撇嘴,眼神有些委屈。
经过刚才的那番咳嗽,白皙的脸也变得涨红一片,墨发稍凌乱,凤眸湿润,晕着水光,眼角还挂着滴眼泪,轻咬下唇,欲言又止,一副含泪欲泣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出手蹂_躏一番。
喉咙突然干涩起来,顾锦央移开目光,轻咳一声,端起一旁剩下的果汁一饮而尽才将喉间的渴意勉强压了下去,干巴巴的补了一句:“那下次注意些就是了。”
苏清也又趴了下去,有气无力的“喔”了一声。
顺着心里所想,顾锦央揉了揉苏清也柔软的发顶。手心之下是柔软至极的头发,这样的手感,让顾锦央有一种在顺十三毛的错觉。
上眼皮微抬,苏清也轻哼一声,又手背揉了一下眼睛,将眼角的那滴湿润抆去。
顾锦央想起在摸十三猫时,十三也会发出舒服的呼噜声,有时候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时,十三还会疑惑的望不过,轻舔着自己的指尖,用自己毛绒绒的肚子不停的蹭着手心,暗示意味非常的明显。
当然有时候,十三又会非常的傲娇,想被顺毛,偏偏又摆起一副高傲的样子,用舌头打理着自己的毛发,又时不时望你一眼,那水汪汪的眼神,看着特别委屈。
而现在,苏清也轻轻蹭了蹭顾锦央的手心,揉头发的动作微顿,因为苏清也抓住了顾锦央的手腕。
手心沿着发顶慢慢玩下,最后触上了白皙如玉的脸庞。
苏清也已经站了起来,手撑在吧台桌面上,上身微倾。
而握着顾锦央手腕的另一只手,还在慢慢往下移,炙热的鼻息打在手心上,下一秒,指尖便被温热裹住。
她的食指被眼前这个女人含住了。
柔软的舌尖试探着轻勾,轻柔的摩挲着指腹,慢慢轻允着,一点一点,循序渐进,直到指尖越含越深,全部被包裹住。
热源从口腔里传到手心,食指在湿热和紧致感中进退两难,越发的难耐。
顾锦央想收回手,却被含得更紧了。耳边甚至能听到轻微的允吸声,糜_乱,又有些色_情。
凤眸微眯,柔软的舌尖轻勾食指内侧,从最开始的试探变得大胆,越发的肆意妄为,甚至有恃无恐。
唾液腺快速分泌着,却是怎么都压不下喉间的干涩,燥热感。
薄唇微启,舌尖轻抵,不知是想挽留还是想将食指抵出去,欲拒还迎的。
顾锦央顺势将食指抽了出来,整根食指被唾液濡湿透,指尖还挂着根银丝,说不出来的淫_靡。
舌尖轻舔上唇,似在回味,苏清也扯过一张纸,将顾锦央食指上的水痕抆去。
抆到一半,顾锦央就触到了块猩红的烙铁,用力将手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