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尔代夫肆意的玩了一周后,几人才准备回国。
坐在私人飞机上,沈渝问几人要喝点什么,苏清也将眼罩戴上,淡声说:“牛奶或者果汁就好。”
沈渝“嘶”了一声,惊奇地问:“怎么了这是?最近转性都不喝酒了?”
苏清也白了她一眼,将眼罩拉下来,靠在顾锦央肩上,反问道:“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切。”沈渝起身给她倒了杯白开水,非常嫌弃的说:“奇奇怪怪的你一天。”话虽然万分嫌弃,但还是将手里的杯子轻轻搁到了苏清也面前。
奇奇怪怪?苏清也失笑,自从那天那个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之后,她这段时间都没怎么碰酒了。
喝酒虽然没瘾,但是这么多年的习惯不可能说改就能改掉,有时候心里突然会很想喝,但是她都忍住了。
将从外衣口袋里摸出的那颗糖放到顾锦央手里,一阵窸窣的糖纸声,那颗糖就轻轻喂到了苏清也唇边。
网上说,想抽烟的时候可以吃糖来缓解,那么想喝酒的话,应该也是一样的道理。
将毛毯搭在腿上,顾锦央戳了戳苏清也的肩膀,小声地说:“她们问你要不要去搓麻将。”
苏清也打了一个哈欠,调整了一下眼罩的位置,“不去,念笙她一直给景汐喂牌,那两人就是明晃晃的作弊。”
“你不去的话,我就去了。”说着顾锦央就站了起来,作势要过去。
苏清也忙摘掉眼罩,起身拉住顾锦央的手腕,有些讨好的问:“那姐姐需要军师吗?”
眉头微挑,顾锦央打趣着问:“狗头军师吗?”
轻捏喉咙,苏清也一脸正经地说:“狗头保命。”
沈渝看见跟着顾锦央过来的苏清也,一边将位置挪出来,还不忘揶揄道:“清爷怎么不补觉了?”
苏清也靠在顾锦央身上,无精打采地打了一个哈欠,目光扫过面前的一堆筹码,最后又回到了顾锦央身上,“姐姐不会玩,我过来防你们出老千。”
沈渝微楞,下一秒气急败坏道:“狗屁,最大的老千都不来,哪里还能有老千?”
苏清也摆手,眼神看向了顾念笙和景汐,语气轻飘飘的:“你昧着良心说话,心都不会痛吗?什么叫我是最大的老千?”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再说了,我那能叫出老千吗?你们就是不会算牌,那也不能倒打一耙怪我。”
“我怀疑你大学还选修了心理。”沈渝小声的吐槽了一句。
苏清也偏头,认真的说:“心理是门必修。”
沈渝:“……打扰了。”
将面前的麻将整齐码上,沈渝轻咳一声说:“那先说好了,念笙不能来,不然你老喂景汐牌。玩钱的话也没意思,等会输家自己选一个刺激的真心话或者大冒险。”
苏清也把规则和顾锦央讲了一遍,预玩了两把后,她就知道了大致玩法,然后逐渐上手。
一般新手的运气都比较好,胡牌胡得快不说,还赢了沈渝好几把大的。到后面苏清也基本上都没怎么说话,都是顾锦央一个人在打。
看着顾锦央面前新鲜的杠上花,沈渝突然有些怀疑人生,“名师出高徒,果然不一样。”
苏清也耸肩,淡声解释道:“我就只说了一下规则而已。”
顾锦央将面前的牌堆倒,面带不解地问:“这个很难吗?会算牌的话真的挺简单的。就像那个三门问题,需要一定的概率和逻辑,不能光凭直觉去判断。”
沈渝:“……”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人,都会算牌,相互学到了精髓。这年头和学霸打牌,都这么烧脑的吗?
苏清也曲起食指,敲了敲桌面,“快点,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沈渝清了一下喉咙,一(混)本(水)正(摸)经(鱼)的问道:“请问,你俩谁上谁下?”
“当然是……”话即将脱口而出,说到一半时,苏清也急忙刹住了,“你在无中生有、反客为主然后浑水摸鱼?”
沈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呀,被你发现了,那多不好意思的,当然是什么?可以说完吗?”不免在心里痛呼失策,本来还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套套顾锦央的话,结果话没套出来,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当然是…”苏清也说着顿了一下,然后话头迅速一转:“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沈渝:“……大冒险吧。”
几个小时后,飞机终於落地。
傍晚的S市有些冷,苏清也拢了一下身上穿着的大衣,突然从夏季跳跃到冬季,还有点不习惯。
景汐叹了口气,捏着响个不停的手机,向几人道别:“那我先回去了,经济人催得紧。”
沈渝摆手,状似赶人的说:“那慢走不送。”
等景汐和顾念笙走了后,沈渝搓了搓手,暗示意味十足的说:“这么冷的天,就很适合吃火锅。”
苏清也拉上行李箱,将一个暖手宝塞到顾锦央手里,婉拒道:“下次吧,我妈咪叫我们回去吃饭,而且顾姨她们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