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顾姨说的是。”

苏清也还想打开车门下车，门被顾倾落用手捂着，阻止了她想下车的动作。

“行了，我先回去了。”她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对着顾锦央说：“明天开会，注意仪容。”

顾倾落说完就开着车走了，只留下还坐在车里有些懵逼的两人。

顾锦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衣服不知在何时被拉到了肩膀处，白皙的肌肤上全是星星点点的红痕。

内衣也被解开，拉到了一边，点点殷红若隐若现，清晰可见的是肌肤上立起来的鸡皮疙瘩，大片大片的。

顾锦央深吸口气，目光淡淡地看向了苏清也。

苏清也揉了一下鼻子，挠着后脑杓把遮阳板推回了原位。

“解释解释？”

咽了一口唾沫，苏清也将车慢慢地从停车位里滑了出去。

“一时情难自禁，不受控制，失了分寸，这个不能怪我。”

顾锦央白了她一眼，默默地将衣服整理好，一字一句地说：“一时情难自禁？不受控制？失了分寸？不能怪你？那难道要怪我？”

苏清也咳了一声，讨好地说：“我的。怪我，不能怪姐姐。”

“哼，你在这样爪子给你剁了信不信？”

苏清也踩了一脚刹车，她偏头不解的问：“这样是哪样？”

顾锦央睨她，苏清也转移话题道：“对了，姐姐公司年会准备得怎么样了？”

顾锦央靠在座椅上，捏了捏秀挺的鼻梁，“一半一半吧，策划部的方案还是去年那样，差点新意。”

微微摇头，顾锦央想一下说：“我在想今年要不要取消年会，改为增加假期和员工福利。”

平稳地通过红绿灯，苏清也笑着说：“这个想法倒是不错，可以投票集一下大家的意见。”

“嗯，投票倒是可以有。”顾锦央伸了一个懒腰，低声说：“只是感觉年底了，大家都更倾向於多有几天假期。算了，明天和策划部的好好商讨一下吧。”

听着顾锦央的自言自语，苏清也笑着摇了摇头，放慢车速，将车开得更稳了。

一出电梯，顾锦央换好鞋就往书房走。

苏清也拉开猫包，把十三和小老么放了出来，将猫粮、猫砂和水都倒好后，她才去厨房热牛奶。

顾锦央抽出书架中央的一本笔记本，取出放进包里的那张便利贴，将四个角压平整后，她拿起橡皮抆轻轻将上面的铅笔痕迹抆去。

吹去渣渍，看着上面熟悉的笔迹顾锦央微微舒了口气。

五六年前的字看着还是有些稚嫩，但是一些笔锋和习惯已经定型，特别是在写完后，苏清也总会在最末尾上留一个点。

顾锦央。

将便利贴卡进笔记本里，顾锦央又把笔记本放回了原位。

顾锦央打开书房的门，苏清也正端着两杯牛奶从厨房里出来，她捏着玻璃杯，手指被乳白色的奶液衬得窍长又白皙。

玻璃杯被举高了些，苏清也笑着问：“牛奶喝吗？”

她问的是顾锦央，十三却叫着走到了苏清也脚边，抓着她的裤脚试图站起来，在苏清也低头看它时，又“喵”了一声，只是这一声喵，听起来很像“要”。

将手里的牛奶递给顾锦央，苏清也小心的迈着腿，十三依旧紧紧地抓着她的裤腿不放，跟着苏清也迈了过去。

顾锦央端着牛奶，轻轻地“啧”了一声，将牛奶放到茶几上，对着十三淡声说：“我去拿指甲钳，把你的指甲给剪了。”

十三顿了一下，甩着爪子松开了苏清也的裤腿，轻声轻气的叫了两声，然后直接窜进了猫砂盆里。

顾锦央顺势坐到沙发上，端着牛奶正准备喝时，苏清也跟着坐到了她身旁。

顾锦央往旁边移了一下，苏清也一点点靠了过来，她手撑在沙发上，鼻尖轻嗅，“这沙发，我昨晚搞忘换了。”

昨晚，沙发，搞忘换。几个字就把顾锦央的回忆拉了回来，她坐着的位置正是昨晚靠着的位置，而身下也正是……

没有丝毫犹豫，顾锦央直接站了起来，她看着苏清也，又看看沙发，最后还是自己上手把外面套着的那一层给拆了下来。

苏清也想帮忙，被顾锦央呵开，明艳的脸庞正泛着可口的红晕，不是羞意便是空调调高了热的。

抱着拆下来的那一堆，顾锦央准备全部扔进洗衣机里，她环视了一圈，确认没有遗漏后，才往后退了一步。

而这一退，直接退到了一个人的怀里，脚后跟也正踩着苏清也的脚趾。

顾锦央忙抬脚，把脚后跟从苏清也脚趾上挪开，“对不起，我…你脚痛不痛？”

一只手慢慢从身后搭在了她的肩上，熟悉的呼吸也在耳边响起，苏清也弯着手指，将手放到了顾锦央面前。

她轻轻地笑了声，偏头问顾锦央：“姐姐看我这指甲需不需要指甲钳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