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姜梨白不太信了,她撇了撇嘴:“又是这个借口。”

顾蕴没搭话,只是双眼猩红面色潮红地望着她,没说一句话却仍然给人一种惨烈的破碎感。

姜梨白这个人最是吃软不吃硬了,被少年失意的目光盯着,她心底难得的起了一点点同情,索性也不再计较这人对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情意了,不自在地别过头后,她稀松平常地说道:“你这个样子也不是个事儿,本宫让人给你请太医来。”

说着就要往外走。

顾蕴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了她窍细的手腕,“公主。”

姜梨白只得停下脚步,她扫了一眼被顾蕴拉着的手,忸怩地动了动:“干嘛?”

“不用请太医。”

少年神色认真,让姜梨白皱起了眉头:“为什么不看太医?难道你要一直这样难受?”

顾蕴见七公主没有挣扎了,试探性地拉着她往自己身前靠近了一些:“太医的医术对我这毛病不管用。”

姜梨白疑惑了:“太医看不了你这毛病?那你如何恢复?”

两人已经挨得极近了,少年宽松的衣袍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领口敞开了一些,姜梨白的视线不经意扫过去,就看到了她瓷白的锁骨,肩窝深浅适度,肌肤晶莹细腻,若隐若现中流露出诱人的意味……

她忙移开眼:“你再不说,那本宫就不管你了。”

顾蕴垂眸:“只需……公主抱着我就行。”

姜梨白猛地扭头,盯着她看了很久,神情复杂,“还没睡觉呢,你怎么就开始做梦了?”

话音未落,她就挣脱了顾蕴的手,往后退了几步,揉着手腕。

“想占本宫的便宜,你想都别想。既然不想看太医,那你就自己慢慢熬着吧!”

姜梨白气鼓鼓地走出了房间,心底还是气不过,回头又狠狠地瞪了一眼里屋。亏得她刚才起了点好心想为顾蕴请太医,结果人家不领情就算了,还理直气壮地想要占她便宜!

真是气死她了!

刚出小院,打探完消息的春喜也气冲冲地迎了上来,她凑近姜梨白,把查探到的消息说了出来:“……周管家中饱私囊,不仅克扣了驸马的银钱,还不许厨房为驸马做吃食,所以驸马每日就只能吃下人的剩菜剩饭……方才奴婢去厨房时,就看到了周管家的徒弟印子端着一碗馊饭,奴婢威逼利诱下,他才把这些吐出来的……”

姜梨白还在气头上,对於这件事也不甚上心,随意嘱咐道:“这件事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就行,反正……别饿死了她就行!”

春喜悄悄抬头看了一眼七公主,见她冷着眉眼,想着大抵又是和驸马吵架了吧……

“是,奴婢知道了。”

当晚,回到公主府,春喜便点了些靠得住的人重新送到了晋平王府,将原来的周管家及其心腹都抓了起来发卖了。把这件事办好后,春喜高高兴兴地复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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