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晚,春喜带着查探到的新消息进了书房。

“……严府的人拒绝后,赵太医没办法,只得先离开了。”

春喜说完后,低声说了自己的猜测:“奴婢觉得严府的反应有古怪,便让侍卫悄悄去查探了一番,但却查到那严巧儿根本就没疯,她好好的在屋里待着呢……奴婢觉得严府放出严巧儿疯魔的消息,恐怕是想借着公主的愧疚怜惜来获得好处……”

闻言,姜梨白坐直了身子:“严巧儿没疯?!”

“是。”春喜从怀里拿出了一张折叠好的纸放在了姜梨白面前,“这是侍卫在今天一早收到的匿名纸条,上面写了严巧儿是装疯的。侍卫们不敢耽搁,便去了严府悄悄打探,结果纸条上面的内容是真的,严巧儿她没疯。”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姜梨白盘旋在内心许久的愧疚终於少了一些。

她朝春喜摆了摆手:“严巧儿没事就好。严府要什么补偿,你都一并给了,其余的便不必管了,母妃说,这件事她会处理好的。”

听到元贵妃会插手此事,春喜也悄悄松了口气。七公主什么都好,就是被元贵妃和皇上娇养过头了,对於这些纷争从不会深想,也不太会处理。

“既然贵妃娘娘插手了,那公主也可安心了。”

这件大事差不多了结了,姜梨白浑身都轻松了不少,“终於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

夜色弥漫,月色撩人。

回到主屋,姜梨白打发了下人打些热水来。

进入内室,屏风后水声哗啦作响,她这才想起这间屋子还住了另一个人。

看样子,顾蕴是在沐浴。

想起在晋平王府的那个下午,她脸上冒出了晚霞般的红。

坐在软榻上,她听着水波荡漾的声音,一时有些心痒,微微侧了侧头,往屏风那边看去。

模糊的人影还在浴桶里,随意抬起的胳膊十分窍瘦,上面似乎还带着晶莹的水珠,顺着她的玉臂

慢慢滑落……

不知怎么的,姜梨白又想起了那本写了磨镜之癖的话本子,里面的两个女子似乎在水汽弥漫的浴桶里做过……

不可描述的画面浮现在脑海里,姜梨白忙拍了拍自己的脸……她怎么会把她和顾蕴的脸带入成了那两名有磨镜之癖的女子了呢?!

打住打住!不能再想了!

这太奇怪了!

顾蕴从浴桶里出来,抆干身子,穿上里衣和亵裤后,走出屏风外,就看到七公主拍着自己的脸,正小声嘀咕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