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伯府这么早就在设计了, 很是不简单啊。”顾蕴深思着,她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能让别人设计谋害的价值, 只除了一点——
她是七公主的驸马。
“公主,也许这些人并不是冲着我来的。”
以往那些纨絝都是光明正大地打骂她, 从不会如此拐弯抹角地设计。但从她成为七公主驸马后, 好像这些人都看她更不顺眼了。
京郊那晚、以及现在的情形, 无一不都想着诬陷她、置她於万劫不复之地。
姜梨白咬着唇,应道:“安阳伯府的背后恐怕还有人。”不然就凭安阳伯府,还不足以把手伸到皇室为顾蕴安排翻修的人里面去。
在两人悄悄说话时,那边的刑部尚书已经验看了那枚玉佩。
“这枚玉佩是驸马爷的?”他拿了起来,让人递给了顾蕴。
顾蕴淡声回道:“是。”她现在否认也没用,因为在原身到达豫国京城时,带来的所有东西都已经记录在册了,只要去翻一翻档案,便能找到这枚玉佩是她东西的证明。
“既然是驸马爷的东西,那这女子说是你赠予她的定情信物,你可认?”
顾蕴轻笑了一声:“自然不认。我从未见过这名女子,又怎么把玉佩送给她。”
“这玉佩,前些天丢失了,找了几日也没找到。原来是被有心人捡去做文章了……”
李重先拿不定主意了。这女人说玉佩是驸马给她的定情信物,而驸马又说这东西是她遗失的。各有各的理,都无法证实哪方说的是真话。
在他犹豫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
急切的哭喊声由远及近,没一会儿一名女子就闯了进来。
李重先瞪大了眼睛,呵斥着不请自来的女子:“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刑部?!”
说着又厉声质问着没将人拦住的侍卫:“怎么回事?!竟然让旁人闯了进来!
”
在侍卫们支支吾吾的时候,那名闯进来的女子已经跪在了地上:“求大人恕罪啊!小女子有冤屈要申诉啊,小女子是七驸马的侍妾严氏,因为之前目睹了七驸马会妖术,不敢张扬此事,只能假装疯癫,才逃过了她的魔爪……”
姜梨白和顾蕴齐齐看向来人,在看清那张脸后,姜梨白捏紧了拳头。
这居然是严巧儿!
果然严巧儿装疯还有后续!她居然也是冲着顾蕴来的!
她心中起了不好的预感,忙扭头看向顾蕴。
顾蕴对她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必担心。”
刑部尚书将众人的神情看在了眼里,“公主,这严氏当真是驸马爷的妾室?”
姜梨白沉默许久,点了点头。是她疏忽了,居然招了这么个坏心肝的进府!
又是针对七驸马顾蕴,刑部尚书决定两件事一起审问。
“将你知道的,原原本本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