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坏心眼的严巧儿,不是说她看到了顾蕴会巫蛊之术吗?她便要看看是谁将那布偶浑水摸鱼放入顾蕴的书房的!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
姜梨白唤了春喜给她拿上厚厚的披风披上后, 她看着寒风四起的茫茫夜色,轻呼一口气, 抬脚走出了院子。
“公主?都这么晚了, 您这是要去哪儿啊?!”春喜跟了上去,脸上带着焦急。
姜梨白脚步未停:“拿好本宫的令牌, 本宫要去见母妃。”
幸好她出嫁后, 她的母妃便给了她能夜里出入皇宫的令牌,不然这么晚了,宫门下了钥, 她恐怕就不能再去见母妃了。
“公主是为了驸马爷的事?”除此之外, 春喜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事能劳动公主大架了
她想,也许公主当真是极为爱重驸马爷, 竟不顾有孕之身, 这么晚了还要去奔波。
姜梨白点了点头后, 扶着春喜的手肘, 上了马车。
夜里没什么人,但木舟顾及着七公主怀有身孕, 便按着寻常速度前行。
心急如焚的姜梨白见此,一把掀开帘子:“快些, 本宫急着进宫!”
木舟没办法, 只得加快了速度:“驾——”
……
安阳伯府内, 已经挂满了白幡,虽然周彦只是个未成亲的小子,但是葬礼却是办的极为声势浩大。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周家死了个儿子似的。
安阳伯和世子周然在灵堂外看了一会儿后,便神色悲怆地离开了。
回到书房内,阴暗的角落里已经坐了个看不清楚身形的人。
周然点了一盏蜡烛,屋内亮了一些,但也还是有些模糊。
他和他的父亲一起看向了角落里的人,微微拱了拱手。
安阳伯打了招呼后,坐在了上首,他脸上的悲怆收了一些:“大人,如今那姓顾的已经下了狱,不如趁她无人保护之际,把她给……”
说到最后,他一个手刀劈了下去,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那名身着黑色斗篷只露出一个下巴的男人抬起了手:“不可。”
周然有些急切:“为何不可?!她已经按着计划进了大牢,何不就此了解了她,省得咱们再多费心思!”
黑衣男子扯了扯嘴角:“嘉宁公主身边的人已经在查探了,若是咱们此时动了手,那尾巴可不好处理,必然会被嘉宁公主抓住把柄。到那时……你还想不想求娶嘉宁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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