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严寒,元贵妃也是心疼自己怀着身孕的宝贝女儿。

进入长春宫,烧着地龙的内殿里像是春天一样,暖和得很。

顾蕴为姜梨白解开了披风,扶着她坐下。

元贵妃笑了起来:“今日怎么来的这样早?母妃还以为你们怕是要等到傍晚才会入宫。”

姜梨白捧着热热的牛乳,小小地抿了一口,浑身都充斥着温暖后,她抬起头来,小女儿家姿态地说道:“儿臣想早些来陪母妃啊!”

“儿臣和顾蕴为母妃挑的礼物已经送进长春宫了,给父皇的也送到了他的手里……”姜梨白话家常一般絮絮说了许多。

元贵妃从她满脸的笑意就能看得出这段时间她过得有多快活,多幸福。

她宠溺地看着她的女儿:“知道了。以后少破费,你知道母妃什么都不缺的。”

“你和顾蕴刚成亲不到一年,才出宫建府,银钱短缺了便来问母妃要,知道吗?”

姜梨白乖乖点头:“好。”

几人简单说了会儿话,姜梨白就轻咳一声,让明桃带着殿内的其他小宫女一起出去了。

屋内只剩下她们三个人后,姜梨白才重新看向上首的元贵妃:“母妃,儿臣有事想要问一问您。”

“是关於安阳伯府的事吧?”姜梨白一开口,元贵妃就知道她想问什么了。

姜梨白嘴角扬了起来:“那母妃可以跟儿臣

说说吗?”她有些怕她母妃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让她掺和这些事。

元贵妃略一思索。

随后目光淡淡地瞥了一眼姜梨白身边默不作声的顾蕴。

“既然你们夫妻二人一起来问了,那母妃也不好再瞒着你们了。”

姜梨白忙竖起了小耳朵。

长春宫正殿内,低低的说话声在周围响起,这些日子查到的一些秘密被说了出来,随后渐渐消失在了风里。

其实元贵妃和赵将军派去的人手并未查出什么,但那名刺杀严巧儿的刺客却在临死前透露出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他无非就是想说背后的人是二皇子。

但其实元贵妃和豫皇并没有将这个当作是证据。

在几经查证后,元贵妃和赵府的人也只查出二皇子底下的人确实与安阳伯府的人有过来往。

“……但因为目前云烟和严巧儿指证的事都还没有个结果,所以你父皇按下不提,他的意思是,好好过完这个年,再去处理……”

听到这话,姜梨白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的父皇,果然又在和稀泥了。

“你们也别灰心。”元贵妃看着姜梨白低垂这小脑袋,宽慰着:“这些年,你几位皇兄私底下斗得狠,但都没有牵扯到你,所以你父皇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如今,他们的手已经伸向了你,你父皇不会再和以往那般好脾气了,只是如今要彻查,还需要一个由头……”

姜梨白握了握顾蕴的手,对於她的父皇并不是很抱希望:“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