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桨谨记着驸马的吩咐,不敢把马车驾驶得太快,十分平稳但缓慢地往皇宫的方向行驶了过去。

到了宫门口,大约是元贵妃只召了顾蕴一人进宫,所以宫门口倒是没有长春宫的人接引。

姜梨白懒得下马车了,直接用了她的名头,让木桨把马车驶进了宫里。

守门的侍卫看着七公主的马车渐行渐远,摸了摸后脑杓:“嘉宁公主和驸马怎么进宫了?”

另一个侍卫看着天色,摇了摇头:“那可是嘉宁公主啊!即使没有传召,也能进皇宫的!”

姜梨白不知道侍卫的议论,坐在马车内昏昏欲睡。

没一会儿,马车就停了下来。

姜梨白睁开了迷茫的眼睛,掀开了车帘,“怎么回事?”这会儿按着时间,可还没到长春宫呢。

木桨侧了侧身子,让七公主的视线落在了立在马车一旁的身影上。

是孙公公。

她有些疑惑:“孙公公有何事?”

“皇上得知驸马入了宫,有件事想要问一问驸马的意思。”

怎么父皇也要找顾蕴?

姜梨白更为惊讶,但看孙公公的模样,父皇那儿应当是极为要紧的事,便回头看向顾蕴,“那你先去父皇那儿吧。”

之前顾蕴就已经见过豫皇几次了,所以这会儿她也没多想,直接跳下了马车,“那公主先去长春宫等我。”

两人分道扬镳,一人随着孙公公去了干明殿,一人则继续坐着马车去了长春宫。

……

“不知皇上找我是有什么事?”

走在去干明殿的路上,顾蕴淡声问孙公公。

“这个奴才也不清楚,似乎是和晋国有关……”孙公公确实并不知道,只是听皇上提过一嘴。

晋国啊……

那不就是原身的家吗?

都十几年过去了,晋国居然传了消息来吗?那还真的挺让人意外的。

但顾蕴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晋国是原身的家,但却不是她的家。

更不用说,这十几年来,晋国根本就无人在意过原身的生死。

想必若此时此刻这具身子还是原身,那她应该也不会把晋国放在心上。

原身她啊,早就死心了。

一路来到干明殿,顾蕴见到了坐於上首的豫皇。

“来了?”豫皇听到动静,搁下了笔,抬眼看着立在殿中间正给他行着礼的顾蕴,“坐那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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