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住她软软的柔荑后,她声音又轻又柔地说道:“你是我的夫人,你的父皇母妃便也是我的父皇母妃。他们有难,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所以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而且你看,我并未受到任何伤害。”

听到顾蕴说“你的父皇母妃便也是我的父皇母妃”时,姜梨白心中一阵悸动,随之而来的便是更多的愧疚。

她轻轻靠在顾蕴肩上,揽住了她瘦弱的腰,“是,我们是一家人,不该分什么彼此。”

“只是,我担心他们,同样也会担心你。”

“而且……你若是因为我的请求而受伤,我会更难受。”

顾蕴明白她的心思,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后,柔声说道:“是,为了我的公主不难受,我不仅没受伤,还按时完成了公主交代的任务。”

说到这儿,姜梨白抬起了头,“父皇和母妃是不是没事?”

方才顾蕴回来时一身轻松,她心中隐隐有所猜测。

果不其然,顾蕴点了点头:“他们都很好,并未受到姜莹的虐待和摧残。”

“只是皇上仍然在昏睡中,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来……”

顾蕴低声说起了豫皇的情况,并且将方才干明殿外发生的事详细地描述了一番。

“……所以,对於黑衣人的身份,公主可有什么看法?”

姜梨白在听到有人要刺杀她父皇时,心再次揪了起来,但在听到顾蕴说父皇没事后,便又松了一口气。

这会儿听到顾蕴的问话,她脸色黑沉,轻轻吐出了一口名字:“姜恒。”

“应该就是他。”

现如今能派人进宫刺杀父皇的人,大约也只有他能办到了。

可姜梨白也和顾蕴一样,对於刺杀一事的怪异想不明白。

看样子,姜莹还会留着父皇的性命,所以才会派人护着他,这也是那些侍卫一开始十分卖力的原因。

可为何最后又要放黑衣人进殿呢?!

难道她其实并不在意父皇的性命?

姜梨白闭了闭眼,在皇室浸润多年的她脑子一转,便有了一个猜测。

“……想要名正言顺地登上那个位置,其实并不一定要传位诏书。”

“只要父皇殡天,能继承大统的皇子有了十恶不赦的罪名……如此情况下,她只要稍微运作一下,便也能坐上那个位置,而不被人在明面上诟病。”

虽然这法子比起一道正经的传位圣旨来说,还是有一定的风险,但在方才那样的情况下,凭借着姜莹暗中的势力,她说不定真的想要试一试。

大概,这也就是最后那些侍卫将黑衣人放进殿内的原因吧?

顾蕴看着七公主一脸纠结,脑海里想起元贵妃的嘱托,便起身拿过方才脱下的外袍,将袖口里的盒子拿了出来。

随后递到七公主的面前,“这是贵妃娘娘交给我的东西,说是为了不让姜莹找到,便由我们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