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栗子没理会,扔出一对黑桃四。
一个戴桃钻发卡的女生圆场道:“江哥也喝酒了的。”
刚才那男人便说:“那让江哥在车后面给她推回去嘛,喝了酒劲儿大。”
几个男的配合地一阵哄笑。
蒋诚实走近了点,认出了她左手边的男人叫江潮,家里开影视公司的。二十余的年纪,五官称得上端正,宽容点说,几乎算是英俊了。此刻一脸势在必得的笑意,将四张K在桌上排开。
“江哥牌够好的。”有人说。
江潮对桌的同伴顺势出了两张散牌和一对10。
蒋诚实站的角度看得见乔栗子的牌,已经下意识地替她担心起来——只这一回合对方就能揽入许多分数,还能让她搭上两个对子。
乔栗子却并没有出牌,只按住了江潮的。
“第四轮,小云出方块对7的时候,你出的什么?”她慢条斯理地说。
“对子。”江潮说着,从牌堆里扒拉出一对方块J来佐证,“就是这对。”
“你出了一张6,一张4。”乔栗子纠正他,“我出的对9,所以第五轮我领出。如果你真像你所说出了对J,那么就会是你领出。”
她的对桌也反应过来:“没错,我记得的。当时你方块的对子没了,现在又有了?打个牌这么不老实,以为别人不记牌的?输不起又何必玩呢,还说什么赢了让栗子和你约会一次,真够搞笑的。”
江潮的脸色刹那变得难看起来。
乔栗子没意思地把牌往桌上一推,站起了身,向另一人说:“小云,生日快乐,我先走一步。还有,麻烦你转告一下大家,以后有他的场子就不要叫我了。”
空气很安静,房间里所有人都看着她。
“蒋姐,走吧。”
蒋诚实才知道她早就看到自己了。
她们走出房间,穿过长廊,途径一伙鬼哭狼嚎唱K的人和一伙稀里哗啦打桌球的人,终於到了别墅门口。
外面天已经黑了,月亮黯淡地挂在天上,带着影影幢幢的毛边。
蒋诚实接过乔栗子扔来的车钥匙,一边打火起步,一边思考怎么开口。
乔栗子倒是安安分分地在后座,低头用手机不知写着什么。
驶过两个红绿灯后,蒋诚实说:“乔乔,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乔栗子抢答:“你帮我带了草莓舒芙蕾?”这是她最近沉迷的食物。
蒋诚实否认:“热量这么高的东西你也敢想?”
乔栗子说:“你要给我批一个月休假?”
蒋诚实否认:“又休假?我好意思批你也好意思休?”
乔栗子又说:“你要退休回家种地去?”
蒋诚实出离愤怒了:“我辛辛苦苦拉扯你,你到底有多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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