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梅子看了他们一眼,回身追了上去。
“江潮?这个名字像在哪里听过。”沈从容说。
乔栗子的口吻像是提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七星娱乐的老板。把乔梅子签过去了。希望他扶贫能做出点业绩吧。”
沈从容说:“他追求你?”
第六章
这边光线暧昧,雨声似有若无,混进尺八演奏的不知名音乐里。
乔栗子看着对面的人:眉梢长而细挑,斜飞入鬓,说到那男的时薄唇微抿,是个有点不屑的表情。
其实今天她差点就不想来了。
早上乔栗子的起床气很大,想到要和沈从容见面,心中有种矛盾又踌躇的感觉。
看视频时感到的那种直击心脏的震动,更像是一种错觉。
她怀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隐秘而荒诞的恐惧,担心沈从容会夺走绒绒的注意与喜爱。因为预感她会令自己的生活陷入失控。
乔栗子抗拒接近她,抗拒自己成为那个交点,使她与清点丝绒产生更多联结。
每次命运般的模糊感应从身体里苏醒,乔栗子心里就打起了鼓。
而且这鼓有点像退堂鼓。
她给蒋诚实发消息:今天我不舒服,不如改天。
蒋诚实立刻打了过来:“乔乔你怎么了?”
乔栗子有气无力道:“水土不服。”
蒋诚实说:“你在家吗?”
乔栗子盯着天花板:“……在家。”
最后她还是被冷酷无情的经纪人赶来了。
当沈从容出现在视线里的时候,她意识到这是清点丝绒喜欢的人,别扭得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想和对方说。
乔栗子的少女心思千丝万缕,这会儿却暂且抛到了一边:“爱人”的“爱人”就是敌人,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而帮自己打跑了共同的敌人的朋友,就更有利於建立革命感情。
何况她打人的时候燃爆了。
乔栗子没有回答,反而问:“你和他有过节?”
“唔,算是吧。”沈从容含糊回答着,心里想,从今天起就有了。
“我就说,一般人还在观望事态,没有上来就把人摔飞的。”
“……”沈从容说,“你觉得我应该再观望一下?”
乔栗子摇头:“没有,摔得漂亮。摔得喜闻乐见大快人心普天同庆奔走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