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了。花花,我真的是为了你好,沈曼语不是个好东西,你最好离她远点。”

前脚还在跟自己道歉,后脚就对别人说自己不是个好东西。

沈曼语破碎的眸光晃了晃,委实被这句话取悦到,眼尾不受控制地泄出一点笑意。

果然是狗男人。

景言卿这家伙,可真是有够狗的。

显然,这话也让花宴秋短暂沉默了下。

她终於将视线落在景言卿身上,眉眼染上倦意,无奈道:“真的,你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如果你们景家没有合适的人选,我可以帮你引荐。”

“我看什么心理医生,我心理正常的很!”景言卿完全不以为然,他霸道自负惯了,大男子主义深植骨髓,容不得别人半点质疑。

他很快转移了话题,仍然是老生常谈的那些话:

“花花,拍戏多累啊,辛辛苦苦,又赚不到几个钱。干脆你就别拍戏了,只要你嫁给我,以后整个景家都是你的。”

“有集团给你做后盾,后半辈子吃穿不愁,根本不需要如此卖力工作。你只要安守后宅,为我生儿育女,不需要再像现在一样抛头露面,毁坏自己名声。”

花宴秋是真的累了。

因为性格和家庭之故,她自小受到严苛教养,惯来理智克制,连过於强烈的情绪波动都很少出现。

这辈子头一个让她生出,惹不起还躲不起这样的想法的,就是眼前的景言卿。偏偏今天除他之外,还多了个沈曼语。

先前和沈曼语的几次交锋,已经让她筋疲力尽。这会儿景言卿的死缠烂打,理所当然否定她为止奋斗的事业和理想,更是让她眉眼俱冷。

“嫁给你?”所有无法出口的愤怒和诘责,都化为一声饱含讽刺的冷笑。

她上下打量着景言卿,嘲讽的眼神看得他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激怒了她:“安守后宅,生儿育女?”

她的语气倒很平和,虽已怒极,仍维持着自己的教养,没有直接口出恶言。

景言卿就是再蠢,听她重复了自己这一番话,心里也隐隐觉察到不对。

花宴秋的愤怒应该由此而生,但他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这话究竟错在哪里。

他呆呆望着花宴秋,仍是道:“你们女人,在外面抛头露面,为生活奔波,多辛苦啊。特别是拍戏,冬冷夏晒的,拍一场少说要熬几个月光景。”

“赚钱本来就是男人的事儿,你根本不需要这么拚命工作。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的钱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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