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语摆好早餐,拉开椅子坐下。

她能大致猜到齐姐这句话的用意,就安抚道:“莫哥昨天跟我说了,他最近比较忙。他手下带了不止我一个艺人,开机前应该没有时间过来陪我。”

齐姐不易觉察吐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总算微微放松下来。

她们准备好一切,恰好这时花宴秋也推开浴室门,抆着头发走出来。

她的头发湿漉漉的,水珠顺着白皙如玉的肌肤缓缓滑落。脸颊被热气蒸的有点红,连惯来清冷的眼神都稍显迷离。

沈曼语靠着椅子,姿态慵懒,目光从她滴水的发丝扫过,落到她被水浸湿的红唇上。

她的目光中不含什么欲/望,甚至带着淡淡的欣赏和揶揄。

花宴秋被她看得浑身不由自主紧绷,抆拭头发的动作也有点僵硬。

两人的境地仿佛突然调转过来,与昨晚的情况完全相反。

虽说有些人就是喜欢早上起床后洗澡,这也是她平日里就有的习惯。

但此时被沈曼语撞了个正着,不知怎的,这个很寻常的生活习惯,就莫名染上一层暧昧的色彩。

身处局外的齐姐不是瞎子,怎会看不到她们的眼神交流。

她忍不住闭了闭眼,总觉得自己就像个硕大的电灯泡,存在感过於强烈,阻碍了空气当中两人雌性荷尔蒙的散发。

可她又不得不做这个恶人。

她起身挡住花宴秋看向沈曼语的视线,用眼神瞪她,示意她表现的正常点。

出口的话,语气倒还算平和:“快去吹吹,赶紧过来吃吧。再耽搁下去,早餐就要凉了。”

花宴秋轻轻颔首,待她拿起眼熟的吹风机时,不禁又想到,这个东西正是昨天借给沈曼语,后又被她还回来的。

昨日,刚洗完澡出来、只穿了一件薄薄睡衣的沈曼语,领口被发丝滑落的水珠打的略带潮湿。

后来头发虽然吹干了,但衣服可没那么容易干。

就像后面两人靠的极近,花宴秋帮她拉上垂落的衣领时,指尖轻轻捻起泛着潮意的布料。

那淡凉的温度,似乎直到这时还残留在敏感的指尖上。

显然,看到这熟悉的物件,想到这件事情的不止是她一人。

沈曼语面上笑意更深,她双手撑在桌上,身体前倾,拉长了声调道:“姐姐,需要我帮你吹头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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