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自己的房子,却像从来没有住过人一样干净。圈内人都看不过眼,送她一个拚命三郎的称号。
她为此付出无数汗水,诸多艰辛,拍戏兢兢业业,从来不用替身。哪怕再难再危险的戏,为了给观众们呈现出最好效果,她都强行咬牙忍了下来。
在进入这行之前,她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从小被娇养着长大,一双窍窍细手,连厨房的冷水都没碰过。
入行以后,拍戏上的苦就不说了。跟剧组时,什么样的深山老林没有钻过,什么样的艰苦条件没有遇到过,就连要需要自己生火烧饭的环境她都呆过。
忙起来饥一顿饱一顿,那更是家常便饭。长年累月折磨自己的身体,这些年身上的大伤小痛就没断过。
苦是真的苦,委屈也是真的委屈。但她这么拚,直到现在,还没有完成自己想要完成的目标。她还没有真正站上顶峰,她从来没想过放弃。
如果因为一段悖逆世俗的恋情,就这样断送自己拚命付出的事业,她怎么可能甘心?
花宴秋眸子落在自己的膝盖上,长裤遮掩下,膝盖上那道狰狞的伤疤,是某次拍戏时出现意外留下的痕迹。
旧伤到现在还不停折磨着她,每次季节温度变化时都会隐隐作痛。它的存在,仿佛就是无声提醒着她,她为此付出如此多代价,她必须完成自己的目标。
花宴秋沉默片刻,复又抬眼,静静注视着齐姐:“您放心,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不会被一时冲动冲昏头脑,做下不理智的决定。”
“现在还不是时候,”她的声音很轻很轻:“现在的我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无论在大众舆论抑或其他地方,没有办法完全保护好自己喜欢的人。”
“爱情这件事应该是美好的,快乐的,她不该为此受到伤害。”
花宴秋是个理智的人,在做事之前就会思考清楚利弊,确认最惨烈的后果自己可以接受,才会实施行动。
她和沈曼语真正认识的时间不过短短一日,感情这种事,对她们来说,都太过奢侈了。
她们之间,还远不到谈这些的时候。
沈曼语的新消息又来了,屏幕一亮,花宴秋目光下意识移了过去:“姐姐生我的气了吗?”
齐姐看她嘴上说的很是理智,实际又总是被沈曼语吸引了心神,又好气又好笑,恨铁不成钢道:“行了,回消息吧。”
就看她这幅不争气的模样,这次真的能在沈曼语那个小妖精面前撑着不翻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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