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语点的是两人份的份量,齐姐是正常女人的饭量,吃了这么久,吃到现在,已经撑的完全吃不下去。
就这么扔了太浪费食物,如果她不吃的话,可想而知,看花宴秋和沈曼语这俩吃货的模样,完全不介意将她吃剩下的部分一扫而空。
她们不介意,齐姐自己都介意。
她已经撑的不行,全凭自己强大的意志力,支撑着自己机械的剥壳,满心痛苦往嘴里塞的动作。
她在心里重重记了这两人一笔,这俩小混帐的心思她怎么可能想不明白?
这么大一份,不就是想着,就算她不让她们吃,最后吃不完的话,还是要给她们留点。
如果说饿死是一种酷刑,毫无疑问,撑死也是。
齐姐为了自己经纪人的尊严,不能朝令夕改,硬着头皮将两人份的食物吃完。
常言说的好,物极必反,过犹不及。七分饱完全足够,十分饱就已经过量。
她现在吃到了十五分饱,吃完最后一口虾肉,她甚至觉得自己眼冒金星,几欲作呕。
胃部隐约的痛楚不断袭来,浓重的心理阴影覆盖上心脏。
齐姐发誓,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闻到麻辣小龙虾的味道!
好吃的食物,更应该慢条斯理,花费大把时间好好享受,充分感受食物在味蕾中绽开的美妙。
哪有这种鲸吸牛饮般的进食方式!
齐姐身心俱疲,花宴秋两人一口也没吃到,感受不到她复杂的心情。
几人站在天平的两端,一边是极端的饥饿和羡慕,一边是极端的饱腹和痛苦。
中间有道肉眼看不见的膜,横隔着她们彼此。无法换位思考,对对方的遭遇真正做到感同身受。
沈曼语还馋着,眼睁睁看着齐姐以一种她无法理解的,视死如归的表情,将最后一颗虾肉放入嘴中。
她恋恋不舍的望着嫩滑的红色虾肉,消失在齐姐唇齿间,这一刻,真正感受到心如死灰的滋味。
她收拾好饭桌上的杂物,不想再在这个充斥着麻辣小龙虾热辣气息的伤心地多呆一秒。等齐姐吃完并收拾妥当,她立刻提出了告辞。
齐姐已经无力起身,竭力维持住形象,没有直接瘫倒在椅子上,象征性客气几句后,就挥手示意花宴秋送她出去。
房间住的近就是有优势,刚出一扇门,就到了沈曼语的房门旁。
沈曼语开了门,瞥了花宴秋一眼:“要进来坐坐吗?”
花宴秋顺着沈曼语打开的房门缝隙往里看了眼,酒店都是相同的格局,按理说她不该有什么好奇心。
只是一想到这是沈曼语住的房间,一点不合时宜的好奇心就探出头来。
说不上哪里不同,看着也和自己房间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加了沈曼语的房间这样一个前缀,普普通通的酒店房间好像也猛地特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