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时还轻描淡写漫不经心,花宴秋几次想躲,都没能挣开她的束缚。渐渐的,沈曼语的动作中不自觉夹杂着几分莫名的急切。

像好奇心甚重的小兽,突然发现了新鲜的玩具,她珍惜地轻咬着花宴秋的唇瓣,怎么都舍不得松口。

辗转碾磨中,花宴秋不自觉被代入进欲/望的深海当中。

身体上仍是被动姿态,可在这件事上已然化被动为主动,她双手捧着沈曼语的脸颊,本能更深更重回吻回去。

直到深吻越发深重,唇上被沈曼语啃噬出淡淡的刺疼,终於将花宴秋从震惊中唤醒。

她现在是一个完全被动的姿势。沈曼语自她身上压下来,一手撑着她脑袋旁的沙发靠背,用以支撑住自己的身体,让自己有个借力的支点。

另一只手按在她的后脖颈上,像控制住不听话乱挣扎的猫咪那样,捏着她后颈的软肉,不容置疑地将她往自己的唇上带。

如果花宴秋此刻,跟沈曼语一样醉得很深,她大可以顺理成章、半推半就和她发生点美妙的事情。

毕竟长夜漫漫,孤寂无依的冷夜,她从出生到现在已经感受过无数个日夜。

可她没有喝醉,她感受着沈曼语迷乱的亲吻,心底所有蠢蠢欲动的情绪,被一同点燃的欲/望烈焰不容忽视。

她清楚感受到自己的心悸,但都被她狠狠压了下去。

她是花宴秋,是惯来理智克制的花宴秋。

她有自己遵循的底线和规则,她不可能罔顾沈曼语本身的意愿,在她神志不清时犯下过错。

犯下让她们二人明早醒来,神志清醒之时,连自己都无法面对的大错。

她没有放任自己继续沉迷进欲/望的海洋里,在沈曼语一吻完毕,换气的间隙。

她忍耐着,捏了捏她的脸颊,唤了声:“沈曼语,停下。”

沈曼语趴在花宴秋肩头,轻轻喘着,本能先蹭了蹭她的手掌,惊讶抬眼望她。

花宴秋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无奈和严厉。大抵劳累一天的主人下班回家,看到拆家的猫猫将家里折腾的翻天覆地,也就是这种表情了吧。

看着这样的她,沈曼语生出莫名的心虚负疚感,本能抖了抖。

撑在花宴秋身边的手臂因颤抖碰到她温热的肌肤,这一下,宛如被火舌轻轻燎过,她瞬间受惊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她很小声道:“花花,我是不是做错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憋了会儿,没能憋住委屈的泪水,晶莹的泪珠划过脸颊,顺着下巴啪嗒啪嗒砸在衣服上。

她像是被主人严厉指控拆家罪行的小猫咪,明明做了错事,却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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